“有什么不方便的,我这里又不止一间院子?”
顾寒州不解,崔云暮却摇头道:“并非院子多少的问题,只是我当初既然答应了于院正帮他女儿谋求一门好婚事,便不可以出尔反尔。”
“所以,就让她们暂住我家吧,况且……到底是因为我兄长的事情,方才让她们失去了夫君与父亲,我该补偿她们才是。”
“云暮。”
顾寒州沉声,语气严肃道:“别用皇上做的事情怪罪自己,没有人能左右他的想法。”
“我知道。”崔云暮点头:“我没怪罪自己,我只是想要尽己所能地补偿一二,陛下或许是个无心之人,但我不是,我有心,有愧。”
“我知晓了。”
顾寒州点头,不再相劝。
事实上,他喜欢崔云暮这种性子。
想做什么便无拘无束地去做,只追随自己的本心。
这种人,无论到什么时候,都只会让自己的羡慕。
或许,当初自己被她从河中捞起来的时候,便一见倾心,大抵也是因为在那种时候,承认都不敢轻易下河,一个孩子却如此轻易地跳了下去。
还美其名曰,想做就做了。
潇洒肆意,崔云暮的身影在顾寒州心中停
留了许多年。
可惜,她自己似乎早就已经忘得一干二净。
崔云暮一连在顾寒州的王府待到天色黑透,二人如今被圣上赐婚的事情传遍了京城中的大街小巷,自然没什么好避嫌的。
她依依不舍地里将手掌从顾寒州的手心中抽出,失落道:“待我忙完了这些天,我们一同去踏春赏花。”
“好。”顾寒州点头,帮崔云暮放下了帘子,又吩咐道:“路上稳妥些,千万将人好好送回去。”
踏歌:……
他原先将马驾的飞快,如今为了王爷,倒也只能驾些哄小姑娘的马车了。
就是不知道常在马背上驰骋的崔云暮是不是真的吃他这一套。
不过,车中倒是也有自己的心上人。
想到此处,踏歌攥着缰绳的手稳了几分。
许是车上主仆二人闲着斗嘴无趣,崔云暮顺势拉开了帘子,笑着问道:“踏歌,你跟在你主子身边多长时间了?”
“算算日子,也快要十五年了。”
“这么久?”崔云暮惊讶道:“岂不是从小就陪着他?”
“是,不过您定然也能陪王爷这么久的日子。”
崔云暮没料到踏歌平日里说话冷淡,如今却也颇有人情味,索性
继续询问:“那你可知晓,王爷还有没有对其他人动过心?”
“动心?”
踏歌突然后悔自己接了话茬,连忙否认道:“平日里主子不近人情,哪里会有动心一说。”
“不许替他瞒着,否则你与依云的事情,我便不会同意的。”
“小姐!”
依云匆忙从马车中钻出一个脑袋,脸是又羞又红,崔云暮笑着将她按回去道:“瞧你这幅不值钱的模样,快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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