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忙不迭接通来电。
但战北恒的嗓音却显得十分低沉。
他只提醒她不要忘记去警局替战薄如做无罪证明。
林江夏愣愣答应下来,却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从什么时候开始,战哥哥开始那么关心战薄如那家伙了。
战哥哥应该是很厌恶、巴不得战薄如坐牢才对。
她只越想越觉得古怪,昨晚入睡前的想法,此时又是在她脑海中浮现出来。
在理性思维的推动下,她离开主卧,去房门前,在那里驻足足有三四分钟,才猛然将房门拉开。
可当目光望进去时,就又是忍不住的失落。
桌上的那台笔记本电脑早已经不见踪影,大概是战北恒去公司时一并带走了吧。
她在失落之余,也是长长松了口气。
午餐过后,林江夏才出门,叫了计程车,直奔警局去。
到警局与警员说明了情况,希望可以在录口供之前,见一面战薄如。
警员将会面时间记录下来,才带林江夏去会面室。
林江夏在会面室等了足有十分钟,战薄如才被警员带进来。
尽管只是过了一夜,但战薄如看起来似乎是憔悴了很多,在她对面坐下来时,尽管在笑,可笑的很难看。
倘若将战薄如此刻的笑与叶城烨的笑做对比的话,那么只能用“鬼”这个字来形容此刻的战薄如了。
“昨天我是喝多了。”战薄如带着手铐,双手一起抬起来搔头:“夏夏,希望你能原谅我。”
语气显得傲慢,又哪里是乞求别人原谅的态度了。
“昨天发生的事,你还记得多少?”她压低眉头,斜着眸子望着面前男人。
“记得多少……”战薄如喃喃着,拍着脑门儿说:“其实在去赴宴之前,我就已经喝了不少,你知道,我对战氏家族的家宴,从来都很排斥,毕竟都是战北恒那小子在做主。我就是看他不顺眼,但家宴倘若我不去,以后想要翻身的机会就更少。所以我心情当然不会好,早上起床就已经喝了很多,到酒店时,已经有些醉醺醺……”
废话连篇,这小子该不会到现在还没醒酒的吧?林江夏打心底里厌恶。
不过为了套他的话,她还是耐心下来:“那么,总该还是会记得一点吧。”
战薄如猛然抬起头,一双阴鸷的眸子,笔直的落在林江夏面颊上。
林江夏的心不由得震动。
“我记得,夏夏你用手机录下了我的话。”
“是。”林江夏抿唇:“但那不是针对薄如你的,是在针对……”她压低了嗓音说:“大伯。”
“大伯?”
“最近战哥哥被人几度刺杀,这件事,我想薄如你应该知道吧?”林江夏的双眸里冒出光来,前倾了身子问:“你老实跟我说,是不是大伯做的?昨天你不也说过了么?大伯想要对付战哥哥。”
战薄如神情很复杂,皱紧眉头,又舒展开来,眉宇之间,露出狐疑神色。
“你告诉我,昨天的事,我会替你做无罪证明的。告诉警方,那不过是我们两个人之间的游戏。”林江夏压低嗓音,同时拿出手机,看着战薄如的双眼,打开录音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