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林江夏这里,胡子衿得不到任何有价值的情报。
他自然又是将目光落在战北恒面颊上。
“战先生,即便您不在乎自己的安危,那难道连身边人的安危也不顾了么?”
这话,对战北恒的杀伤力可是很大的。
“我会保护好我身边的人,不劳您费心。”战北恒的回答则显得更加生硬。
胡子衿面色微变:“你还真是出人预料的执拗。”
战北恒不理胡子衿,沉思的眸子里闪现出忽明忽暗的光来。
“夏夏,记得我跟你说的话。”胡子衿彻底失望了,转身对林江夏言扔下这句话后才又说道:“出了这么大的事,我还有很多事要调查,战北恒先生,您好自为之。”
言罢,这位颇有点儿雷厉风行的大叔,气呼呼的离开病房。
林江夏知道他是个很负责的人,也许接下来他要去对面大楼做调查了吧。
林江夏放下咖啡杯,起身走近战北恒。
她双手搭在他膝盖上,蹲下来仰视他说:“战哥哥,没关系的,不管有什么危险,我都不怕。”
此刻的她,已经决定不会再去劝他怎样。
林江夏看得出战北恒的心痛与为难,她选择跟他站在一处,而不是去逼迫他。
战北恒眸子微微跳动,伸手轻轻抚摸她面颊,嘴角微微上扬,轻轻点了点头。
林江夏却从他眸子里看出了一丝疲倦。
“我好困,战哥哥你陪我睡觉好吗?”林江夏下意识说,后又自觉这话好像是有点儿逻辑漏洞,就很莫名其妙的补了一句:“就是睡觉。”
可补这几个字,就仿佛是更加话里有话似的。
她一脸的窘迫。
也正是这窘迫模样,逗笑了战北恒。
他放轻松了些,随后欠身,在她额头上轻轻亲吻了一下,用低沉而有磁性的嗓音在她耳边说:“睡觉。”
新病房的病床超大。
纵然是两个人睡,也显得绰绰有余。
她蜷缩在被子里,身子紧挨着战北恒。
灯已经熄了,病房里静悄悄的。
“战哥哥。”
“嗯。”
“你真的没受伤吗?”她有点儿紧张问。
“没有。”
“可你抱着我,把我护在身下的时候,我感觉你肌肉绷的很紧。”她微微皱着眉头,迟疑着说:“那难道不是因为受伤所以才会那样的嘛?
如果受伤吃痛,人是很自然的绷紧身子的。
“不是。”战北恒的回答很果决:“那是因为,当时的我很怕。”
林江夏愕然,满心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呢。
“怕”这个字,怎么可能从他的嘴巴里说出来,那也太匪夷所思了吧。
“怕什么?”她颤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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