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北恒看战薄如的目光,就仿佛是在看一个死人。
他抬臂,向旁边人勾了勾手。
旁边人倒是很识趣,立刻递过一根金属棒球棒来。
林江夏忍不住瞪大眸子。
这种棒球棒,除了打棒球,大概也只剩下打人这一个用处了吧!
这里可没有棒球打。
战薄如在见到那根金属棒球棒时,浑身已经开始止不住的打颤,双手合十,不住的摩擦哀求说:“哥……哥你就放过我这次吧!”
“闭嘴。”战北恒切齿,冷冷道出两个字来,而双手握紧了那棒球棒。
看起来就要挥舞。
而且目标,看起来就是战薄如的脑袋。
林江夏心跳很快,猛地上前,狠狠的抱住了战北恒手臂,使劲摇头说:“战哥哥,你就放过他吧。”
“放开。”战北恒生气起来,可是谁的面子都不会给。
“至少别打他呀!”林江夏是真见不得血腥的画面。
况且,她更加不希望战北恒被坐实暴力狂的指责。
她摇着头,绝美的双眸里,流露出一丝哀求的神情来。
战北恒侧眸望她。
或许是被她眸中哀求神色打动,竟而真的放下了本已经擎起来的球棒,拎着棒尾,递给身边手下。
手下接过,单手握着,目光炯炯盯着战薄如。
“把他带上车。”战北恒冷冷说。
“谢谢哥,谢谢哥。”至少没挨打,否则这次可不单单只是断条胳膊的事了,多半连大胯骨也得给他敲断了不可。
战北恒的手下就如同是拖鸡崽子一般拖着战薄如的身子,扔到那辆超大的SUV车上。
林江夏则是跟在战北恒身后。
他走的快,她就快跑两步,走得慢,她也就放下脚步来。
就好像是在外面做错了事,被大哥哥领回家的小孩子一般。
他拉开加长林肯车的副驾驶门,手掌在门框上敲了敲说:“上车。”
林江夏喜出望外,看起来他已经不再生气了,还亲自给她开车门。
她蹦蹦跳跳上了车。
战北恒则在驾驶座坐下来。
她迫不及待侧身面对他时,发觉他面色仍旧铁青,看起来根本仍旧是在生气。
“战哥哥。”她自觉应该解释一番:“其实我不是有意瞒着你的,我只不过想先探探虚实,如果马上告诉你,你派人过来,结果扑了个空,岂不是让战薄如给白白戏耍了一番吗?那也太丢面子了。”
他冷漠,只是驾车,仿佛是没听到她话一般。
“我们现在去哪儿?”林江夏自觉没趣,生生吞咽了唾沫问。
“警局。”
“警局?战哥哥你还真的打算把战薄如交给警方吗?”林江夏瞪大眸子问。
战北恒侧眸望她,森森说:“我已经看在你面子上,没有打他。你还想怎么样?”
那质问让林江夏心虚,只慌乱摆手说:“战哥哥你……你还是看着前面吧,你这样开车,真的很危险。”
实际上,是她不敢与他此刻的眸子对视而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