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江夏却仿佛被提醒了般,猛的拍了拍额头说:“我的手机掉在公司了……不过没关系,明天再去找吧。”
“你还打算回那公司?”战北恒皱眉。
“当然了。”
“但你就不怕林乐羽再对付你么?”战北恒担忧说。
“你不是已经警告她了么?我想她短期内不敢再做什么了。”林江夏捏下巴思量着。
看上起林乐羽已经被吓破了胆。
“短期?”他侧眸望她:“你难道是想每隔一段时间就受一次伤么?从明天开始,到我公司工作。”
“不行!”林江夏当即拒绝:“我还要调查妈妈的死因,还有……还有很多事要做。”
险些把“报前世的仇”这句话说出口。
“我会帮你调查。”战北恒冷冷说:“拿到证据,我会让该付出代价的人,付出代价。”
林江夏本还想据理力争,可已经抵达医院。
他停稳车,到副驾驶座拉开车门,又要抱她。
“我自己可以走的。”
林江夏摇头、摆手、说话,拒绝三连。
可还是被他抱在怀里。
这里可是公众场合呢!
她这么大一个人,还像是小孩子一样被抱在怀里送进医院,不管怎么想都是觉得有些害羞。
周围也不少异样眼光递过来,林江夏羞得把脸蛋更深的埋进战北恒胸前。
医生在诊疗室为她做了检查,结果是多处软组织挫伤,小臂有轻微骨裂,鼻腔创伤性出血……后面还有一大堆她没听过的医用名词。
战北恒听到这些,整个人紧张到不行,面色甚至有些微微发白。
“多严重?”他皱眉问医生。
“这些都是外伤,请您放心。”
战北恒长松口气。
当晚,她留在医院观察一晚。
在贵宾私人病房,有两张床,一张是病人病床,另外一张是家属陪护床。
林江夏缩在病床上,被子盖住下巴,侧着身子,望着隔壁床的战北恒。
战北恒那工作狂,纵然是在陪床,也没忘记用平板电脑在处理着数不尽的邮件。
“战哥哥。”她低声叫了一声。
“哪里痛么?”
“不是。”她扭动了身子说:“我很讨厌医院。”
战北恒停下手上工作,侧身过来与她四目相对:“为什么?”
“我妈妈就死在医院里。”林江夏这般说时,不由得黯然:“那时我还很小,总觉得医院所有的一切都庞大的像是怪物。妈妈去世的那天,被送进抢救室急救,爸爸没能及时赶过来,只有我一个人,孤零零的站在又高又长又宽还涂满了白漆的过廊里。当时我真的很怕……”
战北恒皱眉,眸子里流露出心疼。
“后来,医生走出来跟我说,妈妈睡着了。”林江夏狠狠吸口气,把泪憋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