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宫女当下就身子一抖。
不只是那小宫女，就连林清妍身旁的郭嘉云也被她这突如其来的一嗓子吓得一个激灵。
郭嘉云当即坐直了身子，暗暗瞪了林清妍一眼。
上首坐着一直未曾出声的祁晟饶有兴致地看着一脸威严的林清妍，心想，这小妃嫔发起火来还挺有气势。
林清妍丝毫不给她反应的时间，冷声道：“说。”
小宫女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她支支吾吾道：“约莫……约莫，是……是十来天前吧。”
林清妍逼问，“具体是哪一天，十一天前还是十九天前，那都是十来天前。”
“十，十五天前……”
“你确定是在那一天？”林清妍继续逼问，“那天什么时辰，地点在何处，我穿的什么衣裳？”
宁采女皱眉看着林清妍，“林姐姐何必这般咄咄逼人，这么长时间了，谁能记得呢？也给人家时间想一想。”
林清妍眼神都没给宁采女一个，直接无视她，只是无声的盯着那宫女。
小宫女不自在垂下了眼皮，眼神落在身前的地面上，不与林清妍对视。
林清妍轻笑一声，“怎么？这么重要的事你也能忘？按理来说，谋害皇嗣这样的大事怎么也不该这般轻易地忘记啊。”语气是说不出的嘲讽，“就这记性还想伺候主子？”
那宫女当即涨红了脸，额角也沁出了汗珠，嗫喏道：“就是在十五天前，酉时三刻，在……在，就在岚静阁。”
“你确定？”
小宫女脑中飞快转动着，她点头，“奴婢确定。”
“那倒是奇了怪了？”林清妍笑着看向祁晟，“陛下那日酉时可曾见到她了？”
说着，林清妍用手指了指地上跪着的宫女。
好巧不巧，十月十六那日，也就是十五日之前，皇上去了岚静阁。
这话一出，那宫女脸色瞬间唰白，不带一丝血色。
祁晟眉毛一挑，记起来了，十月十六那日他去的是岚静阁，晚膳也是在那里用的。
之所以记得那么清楚，是她亲手给他缝了亵衣，结果有些小了，穿着不大合身。他还没说什么，人家还生气了。
祁晟衣裳没穿上，还得哄生闷气的林清妍。
祁晟收回思绪，他神色莫辩地看着那小宫女，“不曾见过。”
皇上都亲自发话了，那宫女的话自是没有可信度了。
就在这时，佩鸣进来了。
“皇上，娘娘，这是在霜儿屋里找到的。”
霜儿就是那小宫女。
说着，佩鸣将东西双手托起。
佩鸣手掌心赫然是一只金镶红宝石摺丝手镯，绝不是一个小小宫女能够拥有的东西。
皇后道：“林小仪，你如何说，这可是你的东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