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相扑通跪下:“皇上,皇上,臣家教不严,那小畜牲冒犯皇后娘娘,着实该打,可念在她年轻,又才新婚的份上,饶她一命吧。”
皇帝头痛:“这都什么事儿?晋王,你如何治家的?这两个新娶回的儿媳妇,怎么没一个靠谱的?”
赵鸿昱道:“臣这两桩婚事都是陛下您赐的婚。”
皇帝心想,好吧,都是朕的错。
大手一挥:“别闹了,把人宣来吧。”
林婉容手里拿着本册子,一见林相就哭:“爹,您教导女儿要贤良淑德,要相夫教子,可女儿嫁过去后才知道,晋王府就是个大坑啊,每月都入不敷出。堂堂晋王府的产业,一大半捏在皇后娘娘手里,女儿只是个人,又不是神仙,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就大着胆子来讨产业了,哪知,娘娘不给就算了,还不念亲情,要打杀女儿,抢夺女儿手中这产业目录。”
这事闹得!
皇后没来,但那册子却是当年皇后亲手署过名盖过印的,册子上不仅有铺子田庄地址,还有档案编记。
而竹阴街的瓷器铺子正好就在名录上。
所以,店铺虽是晋王府的产业,着手经营的却是皇后,难怪李轻颜说,只有所有权,没有经营权。
李轻颜同林婉容一起跪下:“请皇上明查,臣妾与婉儿妹妹一同接手王府庶务,也才知道有好些铺子在王爷下,却每年见不到一出息,更没见过铺子里的账薄。”
皇帝:“宁王!”
宁王白着脸道:“父皇,儿臣向来不管这些庶务,轩儿大婚之后,王妃也将庶务交由儿媳打理。”
这又来了个踢球,让新婚儿媳背锅的。
这一顿闹下来,朝臣们深深同情晋王,知道这位爷不招皇后待见,不知道到了这个地步,明明当年分宫立府时,皇帝拨给晋王的产业,被皇后拿走了一大半,若是两个儿子都拿倒罢了,只能说皇后贪财,可皇后却把从晋王这里薅的羊毛全给了宁王,这心偏得,也真是没边了。
问题是,宁王府经营这铺子出了事,却全怪到晋王头上,这也……阴险又不地道。
只是,宁王平时行事也没这么蠢,这种把戏很容易戳穿的嘛,怎么还闹到了朝堂上来了?
宁王也很恼火,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有苦难言,这事,他完全不知,府里的庶务都由宁王妃管着,这么多年来,一直平平顺顺,那些铺子每年的进账拿得心安理得,从未出过岔子,如何一下子就闹出了人命,还闹到了朝堂之上,让自己丢尽脸面不说,还失了帝心臣子之心。
这事,处理起来也很简单,皇帝就算有心偏帮宁王,当着这么多朝臣的面,也没法子再偏心了,如何处理皇后另说,先把该属于晋王府的产业,让宁王全都还回去,再惩治宁王府的人。
林婉容冒犯皇后,当然要受惩罚,皇帝说要打二十板子,林相还没求情,林李轻颜先跪下了:“皇上,侧妃也是为了王府的生记着想,她年轻不懂事,您这罚,可否用银子换?”
皇帝知道她有钱,挑眉道:“哦,你打算如何换?”
“五万两白银,换二十板子。”李轻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