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老头儿,你这老顽童,小爷我这回可是真金白银地捞回了传国玉玺,跟挖宝似的,刺激不?"沈槯挑眉笑道,一脸得意。
"哎哟喂,给你点阳光你还真打算种向日葵了?"老囚犯笑得皱纹都挤一块儿了,"我说你这小子,立了这么大功,咋还跟我一样,成了这天字号客人呢?别告诉我,你也跟那杨嗣昌、高起潜俩活宝掐上了?"
"他俩?哼,小爷我进这天牢,那是另有隐情……"沈槯故作神秘,话说一半,嘴角一勾,"想知道?嘿嘿,门儿都没有!"
"嘿,你这小子,关键时刻掉链子是吧?"老囚犯急得直拍大腿,"行,咱俩互换情报,你先说说你咋进来的?"
"秘密!"沈槯摇头晃脑。
"那总该告诉我你尊姓大名吧?"
"名字?早忘了,跟昨天吃的包子一块儿消化了。"沈槯一脸无辜。
"嘿,你这死老头,欠揍是吧?"沈槯佯装生气,正欲动手,只见牢头风风火火闯进来,铁门哗啦一开,"犯官沈槯,外头有贵客等你呢!"
"谁啊,这么神秘?"
"问那么多干嘛,出去就知道了,快走!"俩狱卒不由分说,架起沈槯就走。
一出门,沈槯愣住了,来者竟是兵部尚陈新甲大人。刑讯室内,陈新甲一脸严肃,狱卒退下后,他扔给沈槯一个白眼,"王大总兵,坐吧。"
"谢大人。"沈槯大大方方坐下,还客气地招呼陈新甲也坐,"陈大人,您也请。"
"沈槯,你是不是吃错药了?"陈新甲火冒三丈,"免死金牌你拿去救那些个路人甲乙丙丁,你脑袋里装的是稻草吗?你死不足惜,可别连累了我这把老骨头!"
"陈大人,此言差矣。"沈槯一本正经地反驳,"他们不是路人,是我的兄弟,为我两肋插刀的那种。至于连累您,我可从没这想法。"
"行了,我来不是听你犟嘴的。"陈新甲深吸一口气,"你现在四面楚歌,刘宗周、李邦华那群人正磨刀霍霍,明早就要上弹劾你。周延儒那老狐狸也躲着我,满朝武,就我一人站你这边了。沈槯,你离死不远了!"
"死就死吧,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嘛。"沈槯一副豁达样。
"你……"陈新甲气得差点吐血,"听好了,现在只有一条活路,娶长平公主!成了驸马,他们再想动你,就得掂量掂量了。"
"娶公主?这主意不错,我没说不愿意啊。"沈槯笑眯眯的。
"你……"陈新甲差点没忍住,强压怒火,"沈槯,我不管你和那青楼女子有什么纠葛,现在,你必须断了,娶公主为正妻,听明白了吗?"
"陈大人,我娶公主是乐意,但休圆圆?门儿缝儿都没有!"沈槯态度坚决。
"你!你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陈新甲气得胡子直翘,"有你哭的时候!"
沈槯耸耸肩,一脸轻松:"哭?我沈槯的字典里,可没有''后悔''二字。"
乾清宫,东暖阁内,阳光懒散地洒在案头的奏章上,崇祯帝正埋头苦干,仿佛与世隔绝。这时,王承恩像只灵活的小猫,悄无声息地弓腰进门,轻声细语地汇报:“万岁爷,您猜怎么着?陈新甲大人刚溜达到天牢去了,说是要给沈总兵上堂‘情感咨询课’。”
崇祯帝笔尖一顿,抬头,眼神中带着几分好奇:“哦?他这情感导师当的,还跨界到牢房去了?说说,沈槯那小子啥反应?”
王承恩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地说:“沈总兵啊,他倒是爽快,说娶公主殿下那是求之不得,但要是让他和那烟花女子分手,嘿,他直接给了个‘没门’的答复,比铜墙铁壁还坚固呢!”
“岂有此理!”崇祯帝一听,手里的朱批瞬间成了飞镖,嗖的一声扎进了不远处的笔筒,震得空气都抖了三抖。
王承恩吓得差点跪出残影,连忙跪得笔直,嘴里念叨着:“奴婢有罪,奴婢有罪,万岁爷息怒,别跟奴婢这小角色置气。”
崇祯帝瞪了他一眼,哭笑不得:“朕是生沈槯的气,你跪什么?起来,别跟个受惊的小兔子似的。”
“谢万岁爷不杀之恩。”王承恩颤颤巍巍地站起来,还不忘给地上的朱批来个“遗体告别”,轻轻拾起放回原位。
崇祯帝脸色一沉,开始分析案情:“沈槯这小子,既不想放手烟花女子,又想抱得公主归,他这是想开后宫呢?还是想让朕的茹儿去他那儿当二把手?哼,想得美!”
王承恩连忙接话,试图圆场:“万岁爷,沈总兵估摸着是想给那女子个名分,纳为小妾啥的,但奴婢斗胆说一句,咱公主金枝玉叶,怎能受这等委屈?驸马纳妾,那更是大不敬,祖宗规矩不可破啊!”
“你倒是机灵。”崇祯帝冷哼一声,眼中闪过一抹决绝,“沈槯若真以为朕的刀不利,那就大错特错了。承恩,传朕旨意,即日起,宫中谁敢再提茹儿婚事,格杀勿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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