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烟暗叹,怪不得她第一次遇见陆知砚和白以轩时,他二人剑拔弩张的,以为是错觉,原是牵扯到了父辈之争。
出茶馆来,云烟直奔临京北边而去。
且说前几日,云烟告诉白桃,红玉只准她一人出来后,白桃仰着脸在房里干嚎了好久。
云烟想劝,说自己也不去了,白桃却“腾”地从榻上弹起:
“不行!”
“姐姐出去也比咱俩都出不去的好。”
“只求姐姐答应我一件事。”
白桃一脸郑重,看得云烟紧张起来:“你说。”
“我想要揽芳楼头牌的香帕。”
“什么?”
云烟好像从龟公丫头那里听来一些,说这揽芳楼就是个倌馆,刚在临京建了不久。
里面有个头牌,据说风头都要越过了撷春苑的花魁去——
她云烟倒要见识见识。
到底是何等人物,让最北面南风馆的名声,都传到了最南边的烟花巷里。
……
云烟雇马车跑了少顷,方至临京北边一带。
她在揽芳楼前站定,于人来人往间捋了捋假胡子,便负着双手,迈着大步,大模大样走了进去。
好一个热闹非凡!
院内人头攒动,叫云烟看得眼花。
有道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与撷春苑的宏大繁华不同,揽芳楼内饰小巧雅致,一应寻常女子喜好之景。
云烟由大门而入,首先映眼的是张大戏台。
戏台四面环楼,正背对戏台的,为揽芳楼正楼。
从戏台两边绕进正楼,则是主厅。
云烟在正楼逛了一逛,觉出这栋楼里人儿太多,便想着去其他三栋楼瞧瞧,刚出主厅,女子们从她后方一哄而上,且跑且嚷:
“来了来了,他来了!”
“快点!一会抢不到好位置了!”
云烟被撞得身形不稳,差点跌跤。
她这厢往边上躲,一厢好奇到:
这是怎么了?
于是云烟跟着她们来到戏台前。
只瞧一男子面带轻纱,身着窃蓝色长衫上了台。
身影绰约,清傲风骨。
“我在这!”
“他看我了!”
台下喊声愈来愈大,人群也越来越拥挤,云烟于中几欲喘不过气。
他引得那么多女子如痴如狂,想必就是揽芳楼的头牌了。
“谢公子!”
谢公子?他姓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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