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漱川选择闭上嘴。
“唱歌。”
“谁来？”
陆知砚一脸坏笑，云烟只一眼就知他不怀好心。
“奴来。”
白桃站出来，将云烟挡在身后。
她毅然决然的模样，像极了当时力保白桃的云烟。
云烟欣慰，亦是担忧。
她虽聪颖，可唱功却是无甚天赋。
若因此惹恼了陆知砚，那白桃……
陆知砚似乎猜中了云烟所想，当即说道：“不必追求好听，唱完即可。”
唱完即可？云烟狐疑地看向陆知砚。
他又想做什么？
白桃点点头，倒没多想。开口便唱起开始唱的那首《九歌》：
“秋兰兮麋芜，罗生兮堂下——”
“等等。”陆知砚打断她，起身走向房内摆置的琵琶，“从这个调子唱。”
他弯下腰，随意地挑了根弦。
“当——”
悦耳之声响起，却让云烟的眼神晦暗几分。
白桃连简单的曲调都未必能唱准，如此高的音调，白桃如何能唱上去？
陆知砚分明在为难她！
“陆公子……”云烟开口道。
她想替白桃唱下去，可却被白桃拦下来。
“云烟姐姐。”白桃看着云烟说，“我可以。”
白桃出汗的手攥了攥衣角，夹起嗓子重新唱到：
“秋兰兮麋芜——咳咳咳……”
喊到“芜”时，白桃破了音，忍不住喉咙疼痛，旋即咳出了声。
“看来白桃姑娘有些累了。”陆自演故作怜惜，转而向门外喊道，“上酒！”
不出几秒，一龟公端着托盘走进来，将一壶烈酒放在案几，随后退出房去。
陆知砚斟了杯酒，递到白桃跟前。
“顺顺嗓子，接着唱。”
白桃颤巍巍接过烈酒，就要仰头灌下去，被云烟一手抓住。
如此烈的酒，就这么凉凉的喝下去，嗓子不废了才怪！
你冲我来就是，为何要这样捉弄白桃！
云烟怒视于陆知砚，夺过白桃手中的酒，看也不看地一口闷进肚里。
憋在心里的话，顺着琼浆一路烧进肚里，云烟只觉口中热辣。
“好！”
陆知砚拍手叫好。
“既然，这酒喝完了，那就继续唱吧。”
云烟一抹嘴，回想了下方才的音调，高声唱起：
“秋兰兮麋芜，罗生兮堂下——”
“绿叶兮素华，芳菲菲兮袭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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