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陛下,正是草民,不过是一些虚名谣传罢了,当不得真。”
虽然自称为草民,但余子谋这个草民表现得十分淡定,甚至淡定得都有些过分了。
“余卿谦虚了,尚大人曾向朕说起过,说你才华横溢,丝毫不输当年的无双国士。”
夏皇继续发问,余子谋继续不卑不亢。
“是尚大人谬赞了,草民之才不过是小道,不敢与一三先生比肩。”
这次夏皇抓住了余子谋的自称,于是继续开口:“你不是云小将军那个穿云营的军师吗?为何还要自称草民?”
余子谋再次回复,“草民并无官身,军师之言不过是少将军对草民的戏称罢了,算不得数,让陛下见笑了。”
夏皇看了云江晏一眼,随后继续问余子谋。
“既然只是戏称,那你为何愿意一直跟随在云小将军左右?”
“以你之才,若是参加春闱,拿个榜首也应该不在话下,难道云小将军有何过人之处?”
余子谋再次对答:
“陛下谬赞了,草民惶恐。”
“且不说草民是否真能夺魁,草民性子散漫惯了,恐怕不适合官场。”
“恰好少将军与草民志趣相投,于是便一直留在了少将军身边。”
夏皇决定打破砂锅问到底。
“哦?”
“不知是何等相投的志趣,竟让你能做到这步?”
“军伍悍卒都觉得军营生活艰苦,你一介生居然能耐得住如此辛劳!”
余子谋这次有些不淡定了,转头看了一眼云江晏,随后又看了一眼云天啸。
夏皇感觉问到重点了,于是继续施加压力。
“有何不便开口?”
“年轻人有远大志向,是我大夏之福,不妨说来听听,也许朕可给你二人一些助力。”
夏皇等待着余子谋回答,这次他注意着余子谋的每个微表情,试图看出点什么。
“这……”
余子谋为难的看向云江晏,随后又看了一眼云天啸。
“看我做甚,陛下问你话呢,还不赶紧如实回答。”云天啸呵斥了一句。
余子谋咬牙下定决心,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逛青楼……”
“什么?”
“你说什么?
夏皇有些怀疑是自己听错了,于是再确认一遍,旁边的云天啸也是有些错愕。
“回陛下,我与少将军都喜欢逛青楼,且少将军出手阔绰,为人豪迈洒脱,于是我俩就玩到一块儿去了。”
这次换云江晏憋笑,云沧临错愕之余瞪了云江晏一眼。
果然,这西蜀来的果真没一个正常人。
夏皇的表情犹如吃了苍蝇屎一般难看,旁边的云天啸直接跳了出来。
“混账东西,胆敢在陛下面前胡言乱语,看老子不打死你。”
云天啸一脚踹在余子谋的腰间,用了巧劲,并未真的伤到余子谋。
演技高超的余子谋顺势倒下,在地上滚了两圈,随后赶紧爬起来跪好。
“陛下恕罪!”
“陛下恕罪!”
“陛下恕罪!”
云家兄弟俩也像约好一般跪了下去,赶紧求情。
“是老臣管教无方,还请陛下恕罪!”
云天啸也赶紧向夏皇请罪,不过这次没有跪下。
极其不爽的夏皇看着三个面若冠玉的美男子,感觉比刚刚还要讨厌。
“行了行了,都起来吧。”
“今日是来祭奠先生的,你们在门口跪朕算怎么回事,成何体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