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宁凝把玩着匕首头也不抬。
“你可知道这会有什么后果?”
“什么后果?”宁凝疑惑:“最多就是这世上的海东青都要听他的咯。”
“若他用在朝堂或者战场之上,你可知道大樑会面临怎样的局面?”
“他是谁?还能在朝堂和战场翻云弄雨。”宁凝无语:“即便他真要在朝堂掀起腥风血雨,不该是上位者乃至朝堂中人该反思吗?还能怪到我一个训鸟法子上咯?这跟昏君误国却怪美人祸害江山有何区别?”
“大胆,小小女子竟敢妄议朝政!”
“是你先说我训鸟法子误国的。”宁凝不满:“你若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那我就闭嘴不说咯。”
商闻祁皱眉,脸上有杀意和警惕。
宁凝嘀咕:“别说这驯兽的法子了,就连烧火的柴它也能杀人呢,难道就因为这样,全天下人都不许用柴火了?未免太专制了!
你们若觉得他这人有问题,那就直接斩草除根又或者将之囚禁起来以绝后患,如今既放任他到处闲逛又担心他得到秘宝造反,这不自相矛盾吗?
还是说……你们也奈何不了他?
那可就有趣了,我是不是得好好猜猜他是谁?”
商闻祁是见识过这丫头的聪慧的,他还真的怕她继续瞎猜,朝堂之事她还是不要卷入太多的好。
商闻祁也只能把话题打住:“你给他法子我可以不再追究,但是这哨子,我不能不管。”
“你也想要?”宁凝眨了眨眼睛。
商闻祁一愣,“你不是说……”
“世间只有一个,那是诓他的,你若想要,我可以给你,前提是……你懂的。”
“这把匕首归你。”商闻祁开口。
“行,看在你这么爽快的份上,我可以给你两个!够意思了吧?”
宁凝果断地花了11000块给商闻祁弄来了俩。
看着宁凝变戏法似的变出两个一模一样的口哨,商闻祁忍不住往她身上打量。
宁凝摊了摊手:“别看了,我身上就三个,你不信可以搜身。”
商闻祁扯了扯嘴角,伸手接过这俩哨子也仔细打量起来,东西确实和给梁牧洲的分毫不差。
商闻祁看了又看,然后尝试着在嘴里吹了一下,而后只听到了隐隐约约的声音,不算大,人耳基本听不到。
“别费心思了,这是根据飞禽能听到的频率设计的,除非你是禽兽……咳,我意思是除非你是飞禽走兽,否则是听不到的。”
商闻祁默默将哨子放进袖子里:“你究竟是怎么得到这东西的?”
“我不是说了嘛,我的教习先生来自西域,这哨子就是她送我的,她说他们家曾是有名的训鸟一族,不过全都被羌胡杀死了,她从小被西域的舞团收养,学了舞之后这门手艺也算是断了传承,教习先生闲来无事便传授给我。
这几枚哨子也是我照葫芦画瓢打的。”
“你怎么会打?”
宁凝无语:“我爹可是金官啊,尽管不仅要挖矿也要炼金的好吗?我从小耳濡目染自然也会这一门,而且金银铜铁锤炼方法看似不同实则差不离,打这些小东西不过尔尔,首饰我也会做的。”
说着把那只蝴蝶夹子又给晒出来,厚颜道:“本人做的,厉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