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张氏把易忠海送出门,回过头来,继续给贾东旭擦红花油。
手底下忙活着,嘴上闲不住,感慨了一阵易忠海好人,又开始骂,骂一阵傻柱千刀万剐,又骂一阵秦淮茹乡下农村来的,能嫁进四九城还不知足,居然还妄想在红星轧钢厂上班。
“妈,你能不能歇歇嘴?叨叨叨个没完了?”
“我这不是生气吗?”
“生气有用吗?就算你背地后里把傻柱祖宗十八辈全都骂一遍又能怎样?他是能掉块肉啊,还是能丢半条命啊?”
贾东旭咬牙切齿:“等着吧!回头我想个办法,非得弄死他个牲口养的!”
当日晚饭后,贾东旭提着易忠海送来的那二两肥猪肉,去了前院闫埠贵家。
此时闫埠贵家也刚刚吃完晚饭没多大一会儿。
闫家大儿子闫解成今年13岁,正趴在靠窗的桌边写作业,3岁的二儿子闫解放和还不满周岁的小儿子闫解旷已经睡了。
闫埠贵蹲着趴他老婆杨瑞华肚子上听了半晌,忍不住喜形于色:“好像是真的有动静!瑞华,你真的又有了?祖宗保佑!”
杨瑞华却是一脸苦相:“作孽呀!你说你个老闫,简直不是人!今年过年刚给你生了老三,你现在又给我肚子里填上一个!怎么,拿我当生孩子的机器啊!”
“瑞华,话不是这么说!这是好事啊!”
“哪里好了?”
“咱家人丁兴旺,这还不是好事?”
“好你个大头鬼!咱家现在就你一个人教挣钱,生这么多孩子,怎么养活?自打生了老三之后,多少个月了,我都没见过荤腥,都快馋死我了!”
闫埠贵脸色一僵:“怨我!这样,我明天想想办法,高低从牙缝里扣点钱出来,给你买二两肉打打牙祭!”
两口子正说着,贾东旭提着肉进来了。
把两口子还有旁边写作业的闫解放看得六眼放光,恨不能当场把那二两肉生吃了。
闫埠贵使劲咽了几口口水,堆起笑脸:“东旭,你看你,来看你闫老师来就来呗,怎么还带这么好的东西!快坐快坐!瑞华,快点给东旭倒碗水!”
“婶儿,别忙活了,我有点事说完就走。”
贾东旭把肉搁在闫家圆桌上:“闫老师,问您打听个事,咱院院门钥匙在您这儿是吧?”
闫埠贵愣了一下:“是啊!你怎么想起来打听这个?”
“闫老师您也知道,我家出了那么档子事之后,我在红星轧钢厂的工作让秦淮茹给顶了。可我们家的日子,还得继续往下过呀!所以我这次回来之后,找了找我以前认识的朋友,他给介绍了个夜班的活儿。我寻思着这事及早不及晚,今天晚上就想先去看看什么情况。”
贾东旭诚恳求恳:“不过这么一来,我今晚十点之前可能回不来,想请闫老师您照顾照顾,帮忙给留个门。”
就这事呀?
闫埠贵大包大揽的拍拍胸脯:“没问题!东旭你想几点回来就几点回来,我指定给你留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