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歹还当着自己这个外人呢。
陈嬷嬷一时也没反应过来,被打傻了,毕竟在宫里这些年了,也算德高望重的老人儿,主子们都得敬三分,还未受过这样的气。
“你敢打我?”
“哼,打你怎么了,我好歹也是妃位,又育有皇子,正儿八经的主子,你算个什么东西,在我面前如此猖狂,该打!”
说完她示意月莹去翻找一番,务必找出桑葚来。
夏晚在一旁不敢出声,生怕不小心把这怒火引到自己身上。
“娘娘,找到了,那冰窖里冻的有不少新鲜桑葚呢,我给娘娘取了不少。”
德妃看着还挺满意。
“敢骗本宫说没有,这是什么?以后若是再在我面前耍把戏,有你的好看!月莹,咱们走。”
二人扬长而去,路过夏晚时,德妃瞥了她一眼,倒没说什么,大概是压根不知道这是哪里来的新面孔。
等德妃走了,她赶紧上前扶起在地上边哭边骂的陈嬷嬷。
“嬷嬷,嬷嬷您没事吧,我去给您找块冷帕子来敷敷。”
她扶着陈嬷嬷坐到板凳上,找出一块帕子,如今外头天寒地冻,冰水也是现成的。
这个献殷勤还是管用的,陈嬷嬷面前也没别人,边敷脸边和夏晚怒骂抱怨起来。
“这个德妃,当真是越来越无法无天,越来越疯魔了,天天就知道把大皇子挂在嘴边,谁不知道她那儿子资质平平,皇上早就失望了!”
“嬷嬷说的是,我来得晚,好多事不知道,虽说资质平平,可毕竟是长子,人人都说母凭子贵,也难怪德妃以他为荣。”
陈嬷嬷狠狠往地上啐了一口:“我呸,她还母凭子贵,就她那低贱出身,就是生块儿金子,也是白搭!”
“德妃到底是何出身啊?”
这是她真心想问的,之前也有听到别人议论德妃出身不行,为人粗鄙,堪比乡野村妇,完全没有大家风范,可她始终对德妃的情况不怎么了解。
“这你都不知道?我告诉你,当年皇上还是王爷的时候,她不过是王府里负责种树的粗使丫头,都进不了内院伺候的。不知道走了什么运道,赶上王爷有一天醉酒归来,直接躺倒在了花园,她看到后谁知道使了什么法子,总之得了宠幸,过了没多久就有孕在身了。”
“啊?原来是这样,那既然有孕,总也得抬成个侍妾了吧?”
“是啊,原本是个外院种树的,就这样被抬成侍妾,祖坟都冒了青烟。当时皇上未及弱冠,嫡福晋都没有,她这一下子可不就生了个长子吗?不过都白瞎,有她这样的母亲,还能养出什么好孩子不成?”
夏晚吃瓜吃的津津有味,自打进了宫也没有和谁十分熟络,很多事情都不知道,只能靠机缘巧合的道听途说。
如今有陈嬷嬷这么个宫里的老人儿给自己讲故事,这机会也不是天天都有的。
“那她到底也是封了妃的,如今咱们宫里没有贵妃,也算是地位很高了。刚刚嬷嬷一直说她出身低贱,具体是哪里人士啊?”
陈嬷嬷嗤笑一声:“那妃位不过是看在大皇子的面子上罢了,你猜她家里原是做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