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晚笑着回道:“皇上只需看一看,有无沾染上什么东西,若有的话,应该与奴婢的猜测一致,奴婢会细细讲来的。”
皇上给身边的太监元济使了个眼色,元济立刻吩咐众人站成两排,伸出手来让他依次仔细查看。
看完后他回来禀告皇上,示意其中一人留下。
众人赶紧四散,回到自己本来的位置上站着,生怕在厅中央多待一秒。
留下的人一脸惊异,夏晚看到慧嫔的脸色也十分难看。
站在中间的这人正是她的贴身丫头雨竹。
“伸出手给朕看看。”
雨竹紧张地看向慧嫔,眼神里还透露出一丝疑惑。
“这手上有什么东西吗,朕并未看出来,元济,你解释给朕听。”
“回皇上的话,这丫头手上,粘的有浆糊一样的东西,没什么颜色,您离得远看不出来,凑近了就能发现上头有一些饹馇。”
皇上微微颔首,转头看向夏晚:“不过是一些浆糊,许是在厨房做饭,或者粘贴什么东西的时候粘上了些,又能说明什么?”
夏晚耐心解释道:“皇上,这些并非普通的浆糊。小主这边没有炭火,晚上为了防止门窗漏风,想睡得暖和些,才专门弄了浆糊来糊门窗的缝隙。为了看起来不明显,糊的也结实些,我学着小时候家里祖母的办法,在里面加了些覆盆子的粉末。”
“若是普通的浆糊,确实不能说明什么,但覆盆子的味道,太医一闻就能确定,总不能慧嫔娘娘也和我有个一样的祖母,听了一样的偏方,加了覆盆子糊浆糊吧?这正厅内如此温暖,想来也不必费这个事。”
慧嫔听了这话,脸立刻拉下来,刚要张嘴质问,就听到旁边皇上知会身边的元济去宣太医来。
太医过来后,把雨竹的手举起来闻了闻,回禀道:“确是加了覆盆子的面糊,这是江南那边的一种小偏方,面糊加上覆盆子会更黏稠,糊东西更结实,需要多次清洗才能洗掉,又没有颜色,不易被看出来,因而在民间流行。”
皇上对着房间中央厉声质问道:“你倒是说说,天天在慧嫔娘娘身边伺候,又怎么会粘上陈常在那边糊门窗的浆糊?”
雨竹吓得一下子跪倒在地。
“皇上,奴婢并未进过陈常在房内,许是...许是她们干完活自己手上粘的有,又不注意,四处走动摸了别处,奴婢不小心蹭上的。”
皇上看起来已经有些不耐烦了。
“你们俩,把手伸出来看看。”
陈常在和夏晚当即伸手给大家看,并解释道:“回皇上,我们当时都是用的刷子,因这东西难清洗,特意小心不沾到手上身上。且正门这边并未涂抹,只糊了窗户和后门,不知道雨竹姐姐闲来无事为何不走正门,进我们后门做什么?”
“够了,都不必多说了,既然雨竹偷偷进过东厢房,陈常在和丫头又因无炭火可用,穿着棉衣睡觉,栽赃已是显而易见。慧嫔,此事你可知情?”
“皇上!都没有直接证据,为何就咬定是雨竹栽赃给她们!就算进过她们屋子,也不能说明把东西放进去啊!”
夏晚看到跪在地上的雨竹给慧嫔使了个眼色,微微摇了摇头。
“吵闹什么,朕又没说要处罚你。”
夏晚有些惊讶,没想到皇上会这么护着慧嫔,趁着这事儿皇上还没下定论,又补上一刀。
“皇上,奴婢还有话说,其实是有证据能证明栽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