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几天,月依时而乖顺、时而张牙舞爪,几番纠结之后所有人也大致明白了过来,许是月依下意识的把星落作为自己的敌人,所以连着八分相似的虞鹊也不免例外,遂有些担心的云羲立即将星落转回了九河神殿,然后带着月依回到了他自己的万闲宫。
他最后留下的一句话是:他自己造下的债他自己偿还,谁都不要插手,才将这系列事情告一段落。
—可怜的小星落——
虞鹊本以为母上会非常难过,于是每天都跑去陪伴自己的母亲,却不想母亲倒是自娱自乐,心态平和的不得了,遂她也有些奇怪的询问:“母亲,难道你不觉得难过么?”
毕竟父亲大人带着自己的姑姑不知道跑去干嘛了,万一失人了呢?啊啊……她都不敢去想了……
可是母亲大人貌似什么感觉都没有似的,只笑着问她:“那如果你身边的人儿跑了,你会担心么?”
虞鹊想了许久,摇了摇头……
星落倒是调皮,随即点头道:“我想也是,我们帮你选了那么多夫婿都挺好的吧,就算这个抛弃你了还有另外几个陪着你,总之不会让你受上半点委屈。”
她的手一扬,就点上了不知道何时依靠在他们窗边的师傅,“你看这个就不错,多漂亮啊”
虞鹊顺眼望去,刚抽了抽嘴角,就看到师傅缓缓别过了脑袋,对着她妩媚的一笑,她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绕是她心理承受能力再强,这几天还是没缓过来接受师傅其实是个大美人儿的设定,遂经常躲避着他,而墨言倒不似以往那般跑的人影儿都没了,这几天却是神出鬼没般的经常出现在她的身边,言谈举止间还极为暧昧,时不时的把她吓上一跳,所以最近她看到师傅都像是见了鬼一般,莫名的抽搐。
“这个……还是算了吧……”她在母亲耳边轻声道。
“你说什么,我可爱的小美人儿?”声音就在虞鹊的耳边,她被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到身后的师傅吓了一跳,回头看到他阴森森的表情不免暗自叫苦,连忙扑进星落母亲的怀抱。
星落继续说:“那要不这个?”
虞鹊回头,正看见端着药碗进来的先生,不免又囧了一下。
“额……恩……这个……”她结巴了许久,愣是没有点个头。
先生顺势坐了下来,看着她勾起了嘴角。
于是星落又指向了门口站立着的萧炎栗道:“那难道就是他了?”
“……”虞鹊连结巴都结巴不出来了。
难道他们说好了的么,怎么今天都跑了过来。
星落看着她的乖女儿如此纠结的神色不免笑道:“其实,你看你比你母亲我好命太多,总有那么多人围绕着你,陪伴着你,跑了一个也不必担心不是么?”
虞鹊略显愤怒的看着母亲,再不知道该是责怪还是该干嘛,只知道缩在母亲大人怀里,有些埋怨的看着她。
母亲一席话突然让他想起了那只洁白的小狐狸,突然忆起很久很久以前他变身原形和她同塌而眠的日子,不免悲从中来。
“但是跑了的那一个永远回不来了。”
星落笑了,突然敲了她一个栗子,道:“所以你更加要抓牢他们啊,即便是你父亲帮你抓了那么一大把,但是你一个一个的放跑了,总有一天就全都跑了的。要不以后只剩下你一个人了,不就辜负了你父亲的美意?”
这下,鼻子异常灵敏的她终于嗅到了一丝诡异的气氛,抬头问道:“这是你们选的?”
星落也不避讳,直言道:“那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的夫婿自然是你父亲千挑万选在无数千金万贵之躯中一把抓出来的。”
“……抓来……的??”虞鹊有些听不懂。
怎么抓的?
“诶呀这个啊……天机不可泄露啊总之就是觉得多几个夫婿就多几个人保护你嘛,所以顺手就帮你添了好几个。”星落眯着眼睛,像献宝似地咬死不说。
这个……虞鹊不禁扶额。
娲女娘娘不是说星落素来温婉么,虞鹊为什么却觉得她也非常的调皮脸厚……难不成是和父亲呆的多了,所以产生了潜移默化的变化?遂她在心底把自己的父亲给骂了千千万万遍,害的遥远万闲宫中的云羲生生大了个喷嚏。
“可是,我不喜欢有那么多的人啊……”虞鹊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为什么?其实你母亲我就挺后悔的,当年就是什么都不懂实在是太好骗了,才被迫只有那么一个选择,现在想来真心有些吃亏了,大概或许你父亲也有过这样的想法,所以当初一不小心就帮你寻了好几个。”她回头看向那三个男子,发现他们神色都有种说不出的意味。“诶,话说,我突然想起,其实当初不止给你抓了四条红线啊!”
“什么?红线!?”
星落这句话犹如天雷滚滚一般砸了下来,其余几个人齐声喝道。
星落本就呆呆笨笨,刚才也是故作玄虚,睡了百年几乎已经将这件事情的利害关系给忘记了,遂大言不惭的道:“当然是红线啊!在月老神庙抓的难道还是彩线么?”
虞鹊这下是真的愣在了原地,不免扶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