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帝顿时吃痛的呼叫了出来,那声音极为恐怖又极为清晰,弄的门口的金黄色袍子的小龙也几乎看不下去了。
“呵呵,你那么想知道我是谁么?只可惜我还没想那么早就告诉你哦”师傅对着他笑了笑,随即收了自己手上的红光,然后又施展出一抹雾气朝他喷了过去。
那瓶中的天帝在这突如其来的雾气中猛然一阵咳嗽,随即脸上觉得更为火辣辣的疼痛,那疼痛好似火烧一般,让他有一种在地上打滚的冲动。
“你……你!到底给我用了什么!”他大叫了起来。
师傅轻轻摇了摇手,竟然对着他眨了眨眼睛道:“没什么,你想多了,不过是将魔鬼之气掩藏下去的雾气而已,旁人只会以为是神族小仙不小心干的而已。”
“你骗我!我明明痛痒的厉害!”天帝早就不顾形象的撒起了泼。
师傅这才一拍脑袋,恍然大悟一般叫了出来:“诶呀,你看我这记性,一不小心多撒了点粉末,诶呀,源初你来说说这是什么,我都不记得了”说着他好心的看了一眼雪袍先生,迫不及待的把他拉下了水。
先生无所谓的睨了他一眼,随即清冷的语气传来:“没什么,不过是素来用来养身的化骨粉而已。”
刚说罢,天帝就像中了邪一般狠抽了一口气。
天哪!化骨粉?!
那是能让寻常人在一月之内化为虚无的东西!神形俱灭,甚至永世不得超生!而这个东西恰巧在百年之前他用在了九黎一族身上!
但是他刚才说了一句什么?养身的?!
他几乎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这个人?
难道他是鬼不是人?
先生看出了他眼中的惊讶和震惊,不免冷笑了一声。
“我便是那个在地狱里走了一圈,生生的化成了鬼魂,又从魔鬼修炼成了人形,从地狱里夺回属于自己了灵魂的九黎唯一一个后裔——黎源初。”
不错……黎出东夷,万物初源……说的就是他的根基,他的源泉。
虞鹊在暗处狠狠的撞击了一下萧炎栗的胸膛。
先生竟然是不折不扣的魔,魔鬼!
反而倒是那熊熊天火将他脸上的皮肤烧的几乎褪了下来,一层一层的表皮脱落而下,他的脸上竟似乎露出了森森白骨。
天帝在痛楚中奋力的喊叫,但是可惜这天火是他自己起,而身边恰好所有人都不会扑灭他,于是他自作孽不可活,自己生生在天火中浸泡着却无法逃脱。
天后终于在灼灼烧的火焰之下醒了过来,抬头就看见痛不欲生的丈夫几乎吓得心跳都没了,她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将身边的几个男人打了开去,奋力的爬向那一黑一白。
“求求你们!求求你们……救救他……救救他……”她嘶哑着喉咙凄惨的叫着。
可是那一黑一白看都不看她一眼。
天后刚爬到了她原来的地方,结果被身后几个黑色的影子又给抓了过去。
她拼命的呼喊:“不要!不要……!不要!我求求你们,让我们死得痛快一点吧,不要再折磨我们了!”
“啊……不要!”
“不!”
但纵凭她撕心裂肺的吼叫,却没有一个人去看她一眼。
过了一会儿,连先生和师傅都忍受不了那火勺热的感受,缓缓退了出去。
萧炎栗见势在他们退出之前就悄无声息的拉着虞鹊跑了出去,暂且回到了萧炎栗住的地方。
虞鹊受了惊吓一时半会还是没有回过神来,在他的房间里喝了三壶茶水之后才慢慢缓下了心房。
“我从未想过……他们……和他们之间,还有如此深的故事……”她轻轻道。
萧炎栗也看着窗外的月光,沉默了好久,才回答了她一句:“他们二人确实造了很深的冤孽,以前我也知晓一些,其实冤有头债有主,你师傅和先生未必是错的,只是方式激烈了一点。”
虞鹊沉吟了很久,最终没有答话。
——冤有头债有主——
过了大半夜之后,她才回到了和月醉玉住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