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望着老者消失的方向,内心被无尽的迷茫与忐忑所充斥,仿若坠入了深不见底的混沌之渊。
那是一种深入骨髓的无助感,仿佛置身于一片广袤无垠、永无边界的黑暗之海,茫然四顾,却找不到哪怕一丝一毫的出路。每一个人的眼神中都透着彷徨与失措,不知未来究竟在何方,是否还有希望的曙光能够穿透这重重的黑暗。
就在此时,昏迷中的刘殿猛地发出一阵痛苦的呻吟。
那声音尽管微弱得几不可闻,却好似一记沉重无比、携带着万钧之力的巨锤,毫不留情地狠狠砸在了慕清颜的心头。慕清颜的心瞬间揪作一团,痛得几乎无法呼吸,泪水不受控制地再次在眼眶中打转,犹如决堤的洪流即将奔涌而出。
她的内心犹如被千万根尖锐无比的针深深刺痛,那种痛不仅仅是因为对刘殿伤势的担忧,更是对眼前这仿佛永无止境的艰难困境的恐惧和无奈。她感到自己仿佛置身于一座无形的牢笼之中,无法挣脱,无法逃避。
“刘殿,你一定要撑住!我绝不会让你有事的,无论如何我都会陪在你身边。”她紧紧地握住刘殿的手,声音颤抖着,带着哭腔喊道。
她的话语中充满了坚定,仿佛是在对这残酷无情的命运发出决然的挑战。可那微微颤抖的声音,却又暴露了她内心深处那如同惊涛骇浪般翻滚的极度不安。
李泽赶忙凑上前去查看刘殿的伤势,只见那伤口处的鲜血源源不断地渗出,大片的衣衫被染得猩红刺目,犹如一片烧的火焰,刺痛着他的双眼。
那触目惊心的景象让李泽的眉头紧紧地皱成了一团,犹如打了死结的绳索,怎么也解不开。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焦虑和担忧,心也随之沉了下去,仿佛坠入了冰冷刺骨的深渊。
李泽的额头也密密麻麻地布满了豆大的汗珠,他深深地明白,刘殿的伤势已然到了极为危急、刻不容缓的关头。
如果不能尽快得到妥善且有效的治疗,后果将不堪设想,那或许是他们所有人都无法承受的灭顶之灾,如同天塌地陷一般的悲剧。他的手不自觉地握紧,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仿佛在与那冥冥之中掌控着一切的命运暗暗较劲。
宁远紧皱着眉头,目光焦虑地环顾着四周。
这才惊觉他们此刻正身处一片荒芜至极、寸草不生的不毛之地。四周死一般的寂静,寂静得让人从心底里生出一种难以言喻、毛骨悚然的恐惧。
除了偶尔吹过的阵阵风声,那风声犹如凄厉的鬼哭狼嚎,再也听不到哪怕一丁点儿的声响,就连鸟儿那清脆的鸣叫声也全然消失不见,仿佛这片土地已经被整个世界彻底遗弃,成为了被遗忘的角落。
这片土地仿佛被无尽的诅咒所笼罩,处处弥漫着未知的危险和难以捉摸的神秘气息,仿佛有无数双隐藏在黑暗中的眼睛在窥视着他们,等待着他们露出破绽,给予致命一击。
“我们必须尽快找到一个安全的地方,为刘殿疗伤。”宁远说道。
他的声音在这令人压抑到近乎窒息的寂静中骤然响起,却依旧无法驱散众人心中那如浓云般密布、挥之不去的忧虑。
他的目光坚定如铁,犹如烧的火炬,仿佛是在竭尽全力地给自己和大家鼓劲加油,试图点那即将熄灭的希望之火。
但他的内心深处其实也在为前路那未知的艰难险阻而感到深深的担忧,犹如面对一座高耸入云、无法逾越的山峰。
众人强打起精神,拖着沉重的步伐,带着刘殿艰难地缓缓前行。
脚下的道路崎岖不平,布满了尖锐如刀的荆棘和大小不一、棱角分明的乱石。
每迈出一步都仿佛要耗尽他们全身所有的力气,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滚烫的炭火上,痛苦不堪。
慕清颜和李泽小心翼翼、万分谨慎地抬着刘殿,每一个动作都轻柔至极,生怕给他带来哪怕一丝一毫额外的痛苦。
然而,没走多久,天空中毫无征兆地突然乌云密布,电闪雷鸣,一场来势汹汹、仿佛要毁灭一切的暴风雨即将席卷而来。
狂风如同疯狂的巨兽般肆意呼啸着,吹得众人的衣衫烈烈作响,仿佛要凭借着这狂暴的力量将他们统统吹倒在地,碾为齑粉。
豆大的雨点开始噼里啪啦地落下,如密集的子弹般狠狠地打在他们的脸上,带来阵阵尖锐的疼痛,仿佛是上天降下的惩罚。
“这可怎么办?在这荒郊野外,我们根本无处可躲!”有人惊恐万分地大声喊道。
声音因为极度的恐慌而变得扭曲变形,仿佛是被恐惧扭曲了灵魂的呐喊。
这恶劣到极点的天气,仿佛是命运对他们的又一次冷酷无情、惨无人道的沉重打击。
宁远咬了咬牙,腮帮子上的肌肉紧绷着,如同钢铁一般坚硬,说道:“大家不要慌,我们先努力找个能够避雨的地方。”
他的目光坚定如炬,试图给大家带来一丝微弱但又极其珍贵的安慰。
但其实他自己的心里也是一片迷茫,完全不知道在这茫茫无际、充满未知的荒野之中能否幸运地找到一处可以遮风挡雨的避难之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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