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吧。”苏皓拒绝。
马思怡嘲讽道:“呵,认怂了?怕丢脸?”
“不,我是怕我打完木人桩后,你爷爷无地自容,这辈子都不好意思打木人桩了。”
马思怡不屑一顾:“吹!你继续吹!你看我行不信你就完事!”
“虽然我对激将法不感兴趣,但我对打你的脸还是挺感兴趣的。”
苏皓话语间,来到了木人桩面前。
只见其两脚开步,稍宽于肩,两手向上抬起,思绪放空,茫茫宇宙浩瀚无际,天地人合而为一。
马思怡哑然一惊。
即便苏皓还没动,她却已经感受到对方周身多了一股威严的气势,里面潜藏着无限的力量,随时都有可能冲出来。
“好强的形意力量,起码得武道宗师才能具备。”马卫国老眼一凝,满脸不可置信。
“啪啪啪......”
一老一幼骇然之余,苏皓的手已如幻影一般,闪打木人桩。
翩若惊鸿,婉若游龙的气感隐隐若现,仿佛飞于广袤天地之间,气壮山河。
气势之强,如龙潜凤采,千里之足,又如神采英拔,飒爽英姿。
苏皓每一次抬手,都犹若翩翩起舞的蝴蝶,时而飘忽,时而轻盈,力量柔和得似是惊不起水面波澜,行云流水,连贯洒脱。
击打时的那份气质仿佛超脱了凡尘,达到了入圣的境界。
一分钟过后,苏皓收手。
黄昏的光撒漏下来,照在他的身上,几如神佛。
“果然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小友这一手,老朽心服口服。”马卫国一边鼓掌,一边唏嘘感慨。
“已经十年没打木人桩,手都生疏了,不然还能给你露一手‘物我两忘’境界。”
苏皓淡淡的一句话,却让马卫国心神轰鸣。
物我两忘,那可是习武之人最高的顿悟境界。
整个華夏,能达到此境界的人也不过寥寥可数。
“不知小友尊姓大名,师承何处?”
苏皓不答,话锋一转:“个人建议你把注意力放在你自己的身体上,毕竟也就一个月可活了。”
“什么?!”
马思怡瞪大了眼睛,气愤的道:“喂,别以为你会点木人桩手法就可以胡口蛮言,我爷爷身体健康的很,你把嘴巴放干净点。”
“爱信不信。”
苏皓懒得多言,准备上山。
“小友止步!”
马卫国却叫住了他。
“还有什么事?”苏皓不耐烦道。
“请问你是依据什么,判断出我只能活一个月的?”
“用眼睛看呗。”
苏皓翻了翻白眼道:“你双肾中毒,病龄很长了,应该是二十年前染上的。”
“越说越荒唐,我爷爷每年都体检,前几年还让国医检查过,一点问题都没有。”
马思怡威胁道:“你要是真敢在这里无中生有,诅咒我爷爷,别怪我不客气。”
“说你幼稚,简直侮辱了幼稚这两个词。”
苏皓揉了揉太阳穴,无奈道:“明显是你爷爷联合医生欺骗你,你还信以为真了。”
“你放屁!我爷爷从不骗人!”马思怡据理力争,气得脖子都红了。
这时,马卫国却是苦笑一声。
“对不起思怡,这位小友说的没错,身体这块,我确实骗了你。”
马思怡如遭雷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