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警官？”
季褚警服着身，英姿飒爽，步步靠近，惹得不少小姑娘频频侧目。
“诶，戚太太。”季褚礼貌的点头，但脸上不见丝毫的笑意，整个人看起来有点萎靡。
“这是去哪啊，季警官？”陆寻双下意识的将袋子藏在了身后，随意的寒暄着。
“刚去了案发现场，之前，就是袁肃，被人发现在下水道，已经死了。”季褚取下帽子，疲倦不堪，眸子里透着复杂情绪。
死了？
一阵风过，陆寻双只觉得脖子凉飕飕的。
她能想象到下水道漂浮着尸体的场景，一群人围在旁边，将毫无生命体征的人捞上来。
那个她曾经扑倒的男人……
“对不起，戚太太，我还有点事要忙，有些眉目了，不过，不方便透露。”季褚鞠躬之后，缓缓离去，走到商场外，掏出警官证，拿出小本子，问保洁阿姨，记录着什么。
陆寻双木讷抬头，正见广场大屏幕正在播放着新闻。
“王阿姨，我想请问一下，您做完手术后有什么感想？”
记者身处医院的病房里，接受采访的人是个老妇人，靠着床头，手上挂着点滴。
“恢复得很好，现在感觉身体充满了力量，就像重生了一样。多亏了昌平医院，和医生的技术
，为我们这些等待死亡的人带来了福音！”
“是啊！我也是，本来以为自己半只脚踏进棺材了，现在生龙活虎的，午饭吃了很多，很久没有这种感觉了。”
病房里三个床位，每个床位的人都赞不绝口。
“大家看到了，生衰竭的手术很成功，昌平医院的一小步，人类的一大步……”记者或许是收了钱吧！夸得天上有地上无的，一个生衰竭的手术，仿佛成了救世主的宽恕名单，能将阎王殿里的人一个个带回来。
袁肃死了，昌平盗走的件试验成功……
两个条件联系在一起，陆寻双兀地打了个激灵。
听苏云说，生衰竭的手术反感，康平投入了很大的心血，人力物力财力，都集结在上面。
这一下子，昌平窃取了康平的劳动成果，偏偏袁肃死了，难不成……
想到这里，她已经背脊骨窜起一阵凉意来。
司机赶到摁下了喇叭，吓丢了她三魂七魄。
失魂落魄的回了家，她呆坐在沙发上，脑子里千头万绪，胡乱的猜想。康平的损失太大，太大，都是因为袁肃偷走了件的结果，戚少容暗下杀手，做掉了他也不是没有可能。
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会无缘无故死在下水道里，此处她能补脑一万字
的剧情，绝对不可能是自杀。
戚少容还没回来，面前的电视里播放着小品，她双目无神的看着，看着，不知不觉眼皮打架，竟靠着沙发睡了过去。
“少爷。”
听到林嫂的声音，她蓦然从浅眠中转醒，睡意全无。
佣人看她睡着给披了条毛毯，她坐直身，毛毯从身上滑下去，戚少容走进门来，先是看到了她，着手解开西装的纽扣。
“我来，我来！”陆寻双分外积极，忙站起身靠过去，接过他脱下来的西装外套，挂在了一旁的立式衣架上。
“让佣人做就好。”
陆寻双自动忽略了戚少容这句话，看着抬起手没处放的林嫂，有些尴尬的伫立一旁，“林嫂，时候不早了，这里不用管，你去休息吧！”
“是，太太。”
林嫂恭敬的退去，其他的佣人早已经去休息，眼下只有他们两个人。
“我去给你放洗澡水。”放下衣服，陆寻双上了楼，事到如今，他们还是分房睡。戚少容的卧室在三楼，打开水龙头，热水从浴池的底部涌上来，潺潺冒着氤氲雾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