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准,不准……
当自己是天王老子呢?
负伤的陆寻双还没忘了较劲,刻意换了个斜靠的姿势,浑身骨头像是要碎裂了,她却单手托着下巴,这样舒服些。
后来怎么样了?
陆寻双不知道,颅骨碎裂,在戚少容面前佯装轻松,上车后,却昏死过去。
“沫沫,沫沫。”
谁的声音温润柔软,宛如清风拂过。
天,很蓝,很蓝,像是一块糯种的玉石,浮云变幻,鼻尖萦绕着栀子花的香,馥郁浓厚。
她抬手横在眼前挡了挡炽烈阳光,枕着男人的腿,清澈眼底他的模样干净爽朗,只着着白T恤,润泽的薄唇泛着些许光泽。
下颌的弧度,好熟悉,好熟悉……
“沫沫,睡醒了?”
“戚,戚少容?”她猛地撑坐起,微风浮动则她的发,发丝迷了眼,山头往下望去,白茫茫的一片,全是栀子花……
“沫沫,你怎么了?”
少年担忧的眼神像极了一颗璀璨星辰,隽秀眉宇轻轻一拧,便揪紧了她一颗心。
沫沫是谁?
“沫沫。”他站起身,目光深深浓情,探出的手,指尖触在她脸颊,丝丝凉意。
她仔细看这张脸,与戚少容一模一
样,只是少了些冷峻,少了些不近人情,温润如玉,阳光透彻。
“我不是沫沫,你也不是戚少容,我在哪?”
为什么头痛?像是有什么在脑子里几乎要炸开一般!
鬼魅般的男人还在靠近,一声声的‘沫沫’好似魔音,她捂着脑袋有些慌了,“你别过来,走开!滚啊!”
“陆寻双?!”
连名带姓的呼唤,她猛然睁开眼,眼前是医院的病房,如梦境里的栀子花一样的白。
“做噩梦了?”男人站在床边,俯下身,掌心贴在她额头,指腹拭去了豆大冷汗,“医生说没伤到神经。”
是这双手!
陆寻双急切的擒住了他要收回去的手,清瘦,修长,白皙。和梦里如出一撤,连体温都相同。
“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他是少年,意气风发……
“失忆了?”戚少容一惊,当即就要摁下床头的呼叫铃。
“失什么忆,戚少容,你是多想我失忆啊?”陆寻双缩回手,脑袋上裹着纱布,那些零零星星的梦,差点让她迷失。怎么可能见过年少时期的戚少容呢?他从来都是冷漠阴沉,什么时候那么意气风发了?
戚少容蹙着眉,凝
视着被她握过的手,几秒后,视线挪移到她脸上。
本该白皙无暇的脸,有些擦伤,脸色苍白,双唇干燥脱了皮。
走路也不知道想什么,大货车来了也没察觉,还好只是颅骨碎裂了拇指大一块,脚腕骨裂,车速再快些,她估计就该去阎罗王那领盒饭了!
陆寻双正努力回忆梦境里的场景,戚少容倒了杯热水,捏着一支棉签,贴了过来。
“你,你干什么!”陆寻双大睁双眼,惊疑的盯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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