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夫人听到女儿这样说这才破涕为笑,瞋了应如瑶一眼,说道:“胡说八道,哪有嫁出去的女儿天天往娘家跑的。”
应如瑶见到应夫人笑了,这也才笑起来,而后因着吉时快到了,便让喜婆盖了盖头便送了出去。
就在喜婆将那绣着金线的鲜红的盖头盖在应如瑶的头上之后,那被盖头遮住的面孔便有些沉重了。
现在所发生的这一切她上一世也经历过,包括应夫人说的话,喜婆说的话,接下来走的路都是一模一样,而这一世除却房中多了弄琴和弦萧还有方才发生的小事便再无其他不同。而也是这个时候,在上一世的她过不久后便会在应如珍的嘲讽之下毒发身亡,而后来发生了什么她便不得而知了。
想到这里,应如瑶不禁抓紧了手中的苹果,眉头也是微微皱起。新娘轿子稳稳当当的,应如瑶坐在里头没有一丝一毫的不舒服,但她却紧张得很,甚至比上一世什么都不知道的嫁给司马子益事还要紧张。
至于应如珍那边,应如珍本就是小一些,所以出嫁自然也就比应如瑶晚了些,不过她丝毫不在意,只要能嫁给朱权,便是再晚些她也没什么意见。听着应如瑶那头热热闹闹的让喜婆给背了出去。
而应如珍这儿却是只有几个自己的丫鬟,而应如珍呢还在哼着小调,坐在铜镜前,细细的画着已经让丫鬟们修得很好的眉毛。没有喜婆,没有母亲梳头,更没有丫鬟前来闹着,冷冷清清,若不是那镜前人身着大红的嫁衣,还不知道这是要出嫁的姑娘呢。
这事是必然的。且不说应如瑶是云阳侯府家的嫡长女,怎么也是个县主的品阶,而她所嫁之人又是圣上亲弟弟的儿子,圣上的亲侄子,便等同于皇子取妃一般的隆重,一切事物借由内务府操办,到还不用云阳侯府多操心,一切具按照皇家的礼仪来进行,自然是盛大无比。
反观之应如珍,不过云阳侯府的次女,即便是养在嫡母名下那依旧是庶子,再者,这应如珍要嫁给朱府却是因着身子给玷污不得不嫁,自然是比不得应如瑶那圣上亲自赐婚,又有内务府隆重操办的婚事了。
这头应如珍还未出门,那头应如瑶便已到了六安王府。应如瑶在轿中等了一会儿轿门便让人给踹开了,紧接着,便是一双白玉般的大手深到了自己眼前,应如瑶透过那没被盖头遮住的地方看到了那双手有一瞬间的迟疑,而后,便想起了司马子益那独有的温润的声音,“瑶儿,来。”
不过三字便让应如瑶如同着魔一般,将自己的纤纤素手放在了那双大手之上,由着司马子益握紧了她的手将她牵出轿来。
就在手被握紧的那一刻,应如瑶便忽然觉着很安心,就连先前一直担心着是否会像前世一样的担忧都消散了不少,那双手像是一抓紧便再也不会放开了一般。
她由着司马子益牵着过了火盆,她本不喜欢火,可是有这人牵着便无所畏惧。垮了火盆后便有一小男童跑来,将手中的蜜桔塞在了应如瑶的手中,倒是拿走了那个苹果。
应如瑶让那突然到手中的蜜桔凉了一下,而后便立刻有人自她身后上前,递给了那个小男童一个大大的红包。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这拜堂拜完了,应如瑶便由齐清蓉,应如玥等一众姐妹拉着便进了新房,而司马子益呢,则在前堂招待着宾客。
而新房中,众姊妹陪着新嫁娘在这心中之中闲聊着,而应如瑶也不搭话,只听她们说,而众人便当是新嫁娘害羞了便也不闹她。然而,应如瑶此刻是一点害羞的心情都没有。
上一世这新房之中也是这般这热闹,只是上一世没有齐清蓉,而这一世却是没有应如珍。上一世应如珍在众人走后她却不知因为何种原因留了下来,直到后来她毒发,然后才看清了应如珍的真面目。
可这一世,这一世没有应如珍,那么同样的事还会再发生吗?应如瑶一直想着这些事情,过了许久,直到新房的外头徐徐渐进一阵闹哄哄的声响。
“看看啊,可不是新郎官来了嘛。”
“这新郎官走得可急啊。”
“那当然,这不这么美的新嫁娘在这儿,还不得快着些。”
“哎呦新郎官儿您可慢着些。”
“哈哈哈哈”
应如瑶的耳边传来阵阵远处的调笑声,这便是不听她们说的是什么也知道这是司马子益来了。应如瑶的手在此刻竟是不自觉地握紧了衣袖,也不知到底是为之后可能要发生的事而紧张,还是因着司马子益的到来而紧张。
也是了,上一世她可是还没等到司马子益来便死了,到时还没有尝试过这种等待。想到这里,应如瑶忽然间都这个未来夫婿的到来多了一丝期盼,而那对未来之事的恐惧也少了不少。
“行了,每人封个大红封,都走吧。”新郎官让众人闹腾着闹腾着终于进了屋,但却不让那些人进来,自己堵在门口,将那些人堵在门外,边说着说着用红封赶他们回去。
司马子益这样做那些闹腾的贵公子们自然是不乐意,这新嫁娘都没看着,又如何能回去呢。而那些贵公子自然也都是鬼精鬼精的,见司马子益死不让开便说道:“你不让我们进去,可你总得让屋中的女宾出来啦,难道你想让他们待在房中等你们洞房么!”
那贵公子此话一出满堂哄笑,而物种的姑娘家门自然也都是羞红了脸,她们虽然未经人事,但这些食物家族中都是有人教过的,应如瑶也不例外,虽说上一世也交过,不过时隔太久倒是忘了些,这不,这回出嫁前,母亲也专门过来叫了她这些事宜。
所以应如瑶听到这话更是羞得面红耳赤。而司马子益呢,平日里精明得很,今日却是难得糊涂了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