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在大漠。”
“那又如何?”
“我只知道在大漠里最重要地是要活下去,更要全须全尾地活着。”燕与衣淡淡道。
萧灵雁泄了气,缩回手来,任由燕与衣处理。
燕与衣抱着萧灵雁的脚转了几圈查看伤势,纤细雪白的脚腕上突出一块红肿。
见燕与衣去马上的包裹里取出一瓶伤药,萧灵雁再次惊讶:“你几时准备的药品?”
“在休屠城一并备下的。”
“我怎么不知道?”
燕与衣抬眸看她一眼,似笑非笑,“你也不知道你会在这里崴伤脚。”
萧灵雁被他噎得说不出话来,满肚子不服气。
燕与衣动作轻轻地为她上药,整个过程几乎没有碰疼到她一点。
萧灵雁看着眼前燕与衣耐心细致的模样,很难想象他还是那个在马上挽弓搭箭的肆意军人。
他身上总有许多看似矛盾但又奇妙统一的特点,让萧灵雁觉得他就像是一本厚重的,每翻开一页都是不一样的风景。
敷完伤药之后燕与衣又将自己双手搓热,用温热的手心捂住萧灵雁扭伤处,轻轻地揉着。
“多谢。”萧灵雁看着他轻声道。
燕与衣抬头,满脸扬起笑意,“没想到我竟还能得雁儿一声谢,倒也此生无憾了。”
萧灵雁脸色微红,扭过头去不再说话。
燕与衣突然两步走上来将坐在地上的萧灵雁径直抱起来。
萧灵雁跌进他怀里,下意识伸手勾住燕与衣脖颈间保持平衡。
“你做什么!”
燕与衣笑看着怀里的人轻声道:“嘘,匈奴单于还在那边呢,脚伤了要少动,不能走路。”
燕与衣抱着萧灵雁走到马前,原地一踏一跳,便带着她两人飞起上马。
“我自己能走!我可以自己骑马!”萧灵雁挣扎着对他的行为表示抗议。
“我不这么觉得。”
燕与衣说完立刻一鞭落在马上,马儿立刻扬蹄向前飞快奔跑。
萧灵雁情急之下一双手四处乱抓寻找可以保持平衡的东西,最后抓到了燕与衣的腰带上。
燕与衣将手按在腰带上,然后快速抓住萧灵雁的手向前一扯,萧灵雁整个人便结实地抱住了萧灵雁。
萧灵雁气绝,此刻才反应过来,燕与衣是因为她刚才夸赞匈奴单于那几句话故意如此。
“我们去哪?”
“往西,去张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