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我要娶她。”周逸一脸认真的说道。
“噗。”张可以将刚入口的茶水喷出。
“可以,三年,蜀山学艺,让她等你。”张可以笑着说道。
张可以看着像个孩子一样跑出门的周逸,陷入了思考,他已经活了很久,有太多故事能与人雷同。
“很期待这样的生活吧?”张可以耳边突然响起了一个声音,诡异的是,他身边空无一物。
“确实是呢。”张可以淡然一笑。
随后张可以躺在摇椅上,陷入了长时间的沉思。
“是呢。”
花开有时,灿烂满天,晴天,这是一个很好的天气。
两人在树下安静的坐着,脸色与这桃花一样。
“第一次相见那会,你可野蛮了。”周逸调侃道。
“难道我现在就不野蛮了?”李凤仪抓住周逸胳膊,做势就要咬下去。
“你怎么不动啊?”张凤仪停下了两颗虎牙。
“我想留点念想。”周逸真诚的望着张凤仪。
“傻瓜。”张凤仪吻了上去。
这将会是一生的念想,直到周逸记忆毁灭。
周逸感受着心中的甜蜜,他将一切都抛之脑后。如果一生即将结束,他愿意在此停留无数岁月。
“练刀可要小心。”张可以一刀斜劈,砍在周逸肩膀。
如今张可以得到镇南王府丹药相助,除了灵力无法调用以外,身体已经恢复。
“师兄,现在你可没灵力,”周逸痛的龇牙咧嘴。
“让你灵力又如何?”张可以自信一笑。
两人很快战做一团,周逸使尽手段,仍是不能近张可以的身,但张可以也不是那么轻松,衣玦,发丝都被周逸木刀擦过。
两人酣战正欢,虎元明却来打断了两人,“老张,出大事了,快来帮忙。”
“周小兄弟也在,那也来一起帮忙吧。”
“别急,到底发生何事了?”张可以好奇的问道。
“城东郊外季庄二十户百姓,都被人破腹,吞食了五脏。”虎元明焦急的说道。
“好诡异的邪修,一般邪修,最多炼化精血,像这般的,尤为少见。”张可以心想。
“走吧,师兄。”周逸疾恶如仇,手中握刀的手,下意识紧握。
路上,马车疾驰,却无半分颠簸。
“老张,现在有头绪了吗?”沉默了片刻后,虎元明开口问道。
“有点像成仙观那帮人。”张可以猜测的说道。
“肺属金,肾属水,肝属木,心属火,脾属土,都是五行登仙的基础,错就错在他们不修自己五行,反夺人五行。”张可以面露愠怒。
“夺人五行!难道是南山上那两个怪物?”周逸想起天臂地脚从薛典胸口破出的那个画面。
“周师弟所料不差,即使这事他们不是主谋,必定也有所关联。”张可以看了眼虎元明,闭目养神道。
“听不懂啊,给他们撕了行不行啊。”虎元明大大咧咧的说道。
半个时辰后,他们终于赶到了季庄,此时的季庄宛若一个地狱,二十具尸体齐齐摆在祠堂前,面目狰狞,眼珠突出,躯体还停留在死前所能感知的痛苦之中。
这时周逸怀中一阵震动,周逸往怀中一看,竟然是装着肉灵芝的木盒,“这妖物见到血肉就兴奋,留不得!”周逸杀意一露,肉灵芝立马安静了下来。“还挺聪明的。”
张可以支开仵作,在尸体中间走动,他来到一具刚起的女尸面前,双指在鼻息间探查,一抹微弱灵光乍现,一个迷茫的冤魂被勾了出来。
“啊!”冤魂发出一声凄厉吼叫,仵作直接被吓得趴倒在地。
“有冤诉冤,下到地府,便是来世了。”张可以大声呵道。
冤魂恢复了一丝神智,目眦欲裂,指向庄子的西方,随后便消散不见了。
一行人往季庄西方,只见一处废弃义庄,义庄废弃的幡旗只剩下棍子,上面停满了黑色的乌鸦,宛如一面黑色的招魂幡。
“我先打头阵!”几人上前,虎元明浑身起大火,一拳将义庄轻薄的木门击飞,惊得本来呆立的乌鸦纷飞。
“你来了!”一个枯瘦的老者穿着破旧的道袍,袒胸露乳,正坐在大厅前,身上停满了乌鸦,他的眼神直直盯着张可以。
此时老人身后,熟人也出现了,天臂和地脚此刻已经完全夺舍了薛典身躯,但躯体只有一副,两人已经完全连为一体,如同天生的双生连体人,甚至是薛典粗犷的面目也被二人一分为二,各自粘着一半薛典死前的面容,另外一半则是他们本来的面目。他们站在老人身后,以极其夸张的动作举着两个黑色魂幡,如同台上举旗的小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