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谙沈致鸿性情的先帝清楚,免死金牌对沈致鸿而言,只是废铁一份。
只有沈致鸿想要的,真到了沈瑶与沈致鸿兄妹反目成仇那天,沈瑶才能拿出来保命。
这件事先帝本没有告诉除原主外的任何人。
沈瑶也不知,原究竟是为了将原主笨蛋恶女的人设贯彻到底,还是要给她的穿剧情增添难度。
总之,原主在某天宫宴上喝大,因为和一位朝臣争执,在朝臣细数她的罪名时,脱口而出了矿藏地势图的下落。
从此就被沈致鸿惦记上了。
在沈致鸿前阵子有次当着皇后面,不经意提起房这一茬时,沈瑶就清楚。
沈致鸿不直接动手,皇后都得帮他。
此外,她还查明皇后与李阁老之间有些沾亲带故的关系。对即使告老还乡也掩盖不住野心,有意谋逆的李阁老来说,有了这份矿藏地势图,可谓如虎添翼,助长势头。
因此,乘风进了长公主府,围着房转了一周时,沈瑶就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了。
“摆放矿藏图的箱子并没有被撬动受损的痕迹。”
然而,江行简一句话,打破了他们的预计。
“这次是我们被乘风摆了一道。”
“公子的意思,乘风故意引得我们设计,放火烧了房。却又不中计去动矿藏地势图,同我们周旋?”
沈瑶在心中啐了一口。
原以为这乘风只是个紧跟皇后的小白脸,倒没想到还有这个心眼。
“是。计划还得调整,而且对这乘风,更要再留个心。”
江行简思虑片刻,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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牢狱内。
药效发作的痛楚远比预想还要激烈。
苏宴安捂住胸口额前不觉出了一层细汗。
按理而言功力相抵兴许能缓和不少。
只是他要感受这药的影响变化就不能运用功力。
痛到意识有些许模糊时苏宴安单手扶额惊诧于自己眼前浮现的竟是沈瑶的身影。
不是当初在朝堂同他针锋相对也不是要赐死寻月时的恨。
而是简简单单同他一起吃早茶时的情形。
“这个长公主下药的量是真狠。”
他苦笑了一下低声说。
“苏大人。”
就在药效缓了片刻苏宴安正准备闭目歇息时耳边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张钊。”
苏宴安看向来人起身瞬间张钊几乎是下意识退了一步。
宫中没有不透风的墙。
皇后让长公主给苏宴安送药的事已经传到了张钊的耳中。
他挑这个时间点过来为的也就是看苏宴安的笑话。
只是苏宴安不但没让他如愿。
那周身清冷矜贵的气势还是让他不自觉有几分畏惧。
“朝中有个不成的话头但凡来天牢探视罪臣的往往就是下一个罪臣。”
没等张钊阴阳怪气苏宴安抬首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就能让张钊气的跳脚。
“苏大人真是死到临头还嘴硬。本官两袖清风一心为国为民定不会布苏大人的后尘。”
许是谎话说多了也就变成了真话。
张钊说的信誓旦旦甚至还做了个拱手的手势。
苏宴安没有应答不过薄唇边扬起的那抹讥讽笑意让张钊暗暗有些心惊。
“张大人任兵部侍郎数年这点表情管理仍旧做不好也不怪敌军统领一眼就识破你的空城计。”
想起上次某位长公主殿下跳出的奇奇怪怪词汇苏首辅活学活用看似漫不经心补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