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的夜,安静的号房。
晚风清凉,吹动月色粼粼,号房内的烛火摇动。
俞渐离做手工,纪砚白练字。
期间,纪砚白主动询问:“你平日里都是只做这些吗?”
“算是吧,看、做做手工,我不是很喜欢出门,还挺享受这种时间的。”
“倒也惬意。”
“你呢,你没来国子监之前是什么样的生活?”俞渐离突然开始好奇纪砚白之前都喜欢做什么,他以前的生活是什么样的。
他对纪砚白产生了很多好奇,只是压抑着,怕问了会让纪砚白厌烦。
“我在军营里长大,身边都是一群将士,难得能接触到的女性还是随军做饭的。每日寅时起床跟随
军队训练,酉时开始休息,日复一日。
“不打仗的日子里,会一直训练吗?
“偶尔也会休息,他们会寻一处地方吃酒,我不喜欢和他们一起。当时的我觉得,男人喝完酒的声音,要比战场厮杀时的呐喊声还让人烦躁,我很讨厌。
俞渐离一直知道纪砚白讨厌吵。
军营里的男人喝完酒,还都是一群习武之人,不拘小节,吵吵嚷嚷地聊天甚至到了意见不合时大打出手也是常事。
所以纪砚白不参与这种事情,他的酒量也是因此这般差的吧?
“还有吗?俞渐离停顿下来,问道。
纪砚白继续写字,想了想后道:“我的生活其实很枯燥,难得有意思的是有战争的时候,我听从军师的号令,从第一次出征之后便战无不胜。
“其他的时间里,我都重复着枯燥的日子。
“军师不教你认字吗?俞渐离很是疑惑。
“他并不是一直在我的营帐位置,哪里有战乱,他去哪里,而我所在的营帐并非主力军,我都是四处支援。
“原来如此。俞渐离突然想到了一个很大胆的事情,“你……逛过窑子吗?
“……纪砚白沉默了一会儿l,道,“纪家管得严,不纳妾,也不能在外面留种,不然都会是之后的隐患。
“哦。俞渐离回答得不在意,手中的零件却掉落在桌面上。
这般看来,纪砚白在原本的剧情里,到死都是个雏儿l?
纪砚白在此刻放下笔:“你如果入了兵部,只是改造武器的话的确可以留在京里。但是如果是布置营地,怕是会跟着到处奔走,甚至会在第一线,你在‘粮草先行’的那一行列里,会很辛苦。
俞渐离也是认可的:“没错,安营扎寨这种事情,需要结合当地的地形地貌,选择最合适的位置,再布置出最好的布防方位,的确需要我先过去。
“会很危险。
“我不怕。
纪砚白却有些不忍:“你这般奔走,还是在最危险的地方,我有些不放心。
“有什么可不放心的?如果你在,我定然安全。就算你不在我身边,也会安排最可靠的人保护我,所以我还是不怕。
“战场并不可控。
“我知道,但是我相信你。俞渐离说着,抬头对他微笑,笑容美好如同皓月。
看得纪砚白心口悸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