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沿着西厢房往正厅走去,每一步都尽量放轻声音,连身体都尽量缩成一团。
没走几步,苏言便听到“嘎吱”一声,似乎是有人踩断树枝的声音。
苏言没听到脚步声,若是她没听错,这院子里恐怕还有其他人,与她一样在尽量放低声音。
对方恐怕已经发现她了。
苏言向后退去。
她没退两步,便撞到了什么东西,苏言站的位置,身后不该有障碍。
苏言僵着身体没动,手轻轻向后摸去,抓到了另一只手。
他的手很凉,但苏言能感觉到,这是男子的手。
熟悉的味道伴随着清风慢慢袭来,就像山间冬日的暴雪,孤苦寂寥,苏言在一瞬间便被寒冷笼罩。
藏在院中的,不止一人。
苏言闭了闭眼睛,还未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脖颈处便传来剧痛,意识模糊之前,她隐约看到一个熟悉的面具。
晕倒前,苏言在心中痛骂——打下脖子就倒,这不科学!
苏言清醒时已经是日上三竿。
她吃痛地捂着脖子,前后都看了看,意识到自己还在院。
楚风守在榻前。
苏言稍一动,楚风便醒了过来,他还穿着昨日的衣衫,想来是守了一整夜。
见苏言醒过来,楚风眼中满是惊喜,“你终于醒了,感觉怎么样?你先躺着,我去叫大夫。”
楚风也不等苏言回答,急急忙忙往外走,走了一半又想起什么,尴尬地摸了摸头,道:“你别误会,院里没有女子,昨夜我是与赵捕头一同留在这里,我们互相做个见证,绝对没有做其他事情。”
楚风在意名节,苏言倒是不太在意。
人都受伤了,还在乎什么男女有别,那才是傻子。
苏言道:“没关系,我知道你是君子,只是昨夜……”
“昨夜院闯进来两个黑衣人,”提到昨日之事,楚风略有紧张,“幸好赵捕头见你迟迟未归去寻你,听捕快说你往成堂主的院落去了,他到时正巧看到你被击倒,那两人见有人来了,才肯放过你。”
苏言蹙着秀眉,回忆昨夜的事。
的确有人袭击了他,而且在她晕倒之前,隐约看到那人戴着面具。
面具……馄饨摊。
那几人竟是冲着太和院来的?
苏言抬起头追问:“成堂主如何?”
“他一切都好,那贼人还未来得及行凶,就被你发现了。”楚风说,“不过赵捕头没能追上二人,那二人也不是院的人,尹先生恐怕不是被院的人杀害的。”
楚风提了一嘴,苏言的思绪却是通了。
须臾,听闻苏言清醒,赵捕头也赶了过来,待大夫替苏言把过脉,才说道:“苏丫头,我们现在正在搜捕那二人,这里的事情交给我,你安心养伤。”
苏言微怔,“命案不管了?”
“当然要管,”赵捕头严肃道,“此案秦县令已经交由我来办,三天之内,我必须抓住凶手。那二人的功夫很不错,昨夜没能将他们抓住,不过他们现在也出不了城门,一定还在安平镇!”
苏言:“……”
三天之内这个梗未免太过老套。
赵捕头见苏言没吭声,正想嘱咐她好好休息,便听到愣神中的苏言似乎发出了一些声音。
“该怎么告诉赵大哥他的想法有问题呢?”
“直说的话赵大哥可能不会理解……”
“但赵大哥也是挺聪明的吧?应该能懂我的意思?”
赵捕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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