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桂芬此刻是真有些担心了,但是身边的小女儿还是一副自己有理的样子,她自信满满的对牛车上的吃瓜群众说:“大家一定看好了这两个潜在的坏分子,可别让她们偷偷动了什么手脚。”
方妙妙斜眼看了看得意洋洋的李田花,心中冷笑,她从空间仓里拿出符纸,符纸在她的指尖化作一抹流光,直直射向李田花,没入了她的身体之中。
“田花妹子,你放心好了,我肯定帮你好好的看着她俩。”
说话的是村里有名的街流子狗剩,狗剩的大名叫刘国忠,他是家里的独生子,爹娘都是能干的,从小就被宠坏了,天天在村里招猫逗狗,也不干活,他和李田花是同学,从小就喜欢李田花,但是李田花却看不上他,他心里知道也甘心做李田花的舔狗,处处维护她。
“这刘狗剩连他爹娘的话都不听,就听咱们田花丫头的话,这还真是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啊……”
“桂芬,要我说狗剩也挺好,家里条件不差,爹娘都是能干的,最重要的是他对田花是真好啊,咱们村再找不出第二个这么喜欢田花的小伙了。”
牛车上的人又开始起哄,王桂芬根本看不上狗剩,刘狗剩这种街溜子,连给她闺女提鞋都不配,她闺女将来是要嫁城里人的,虽然庞博拒绝了李田花,但是李田花母女还没死心,李田花几乎是天天都会去缠着庞博,这让庞博不厌其烦。
“我呸,你们再瞎说信不信我撕烂你们的臭嘴,我闺女将来可是要嫁给城里人的……”
“啊!”
还没等王桂芬说完,牛车的车轱辘轧过一颗石头,颠了一下,就是这一下,原本还在牛车上嘚瑟的李田花被颠了下去,整个人趴在了地上,一张脸蛋和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地上有一坨牛粪,李田花的嘴不偏不倚的就撞在了那坨牛粪上,此时此刻,李田花的心里只剩下了一个念头:“这坨牛粪……竟然是热乎的……”
“牛老二,快,快停下,我闺女掉下去了!”
“吁——”
牛二叔拉住了缰绳,还没等牛车停稳,王桂芬和刘狗剩就从牛车上跳了下去,把李田花扶了起来。
“闺女,闺女没事吧,哎呀你这嘴里都是啥啊,快喝口水叔叔看我。”
王桂芬和刘狗剩一个给李田花擦脸,一个给李田花递水,等李田花漱完口之后才开始大哭。
王桂花心疼的不行,车上的人也只敢窃窃私语,想必李田花摔了一嘴牛粪的事明天就会传遍大队。
“行了,桂芬,快带着你家田花上车吧,再磨叽明天也到不了家。”
王桂芬和刘狗剩见李田花身上只是有点擦伤,这才拉着李田花上了牛车,吃了一次亏的李田花自觉的坐在了牛车里面,也不说话了。
很快就到了人民公社,牛老二停车对后面的人说:“到公社了,你们几个下去吧。”
李田花一下子就来了精神,她刚刚成为了一车人的笑话,急需一个机会转移大家的注意力,她第一个跳下车,一边往公社里走一边喊:“同志,我要举报,我们这车人里面混进了两个坏分子,我有理由怀疑她们藏了资本主义产物。”
李田花是个嗓门大的,人还没进公社声音已经传了进去,公社的主任还在看报纸,一听有人私藏资本主义产物,立刻合上报纸走了出来,就看见一个身上脏脏乱乱的小姑娘站在门口,嘴里还在大声嚷嚷着。
他以为李田花是个疯子,有些失望,刚要人把李田花打发走就看见门口停着的牛车上下来了许多人,王桂芬也三步并作两步的走过来对公社主任说:“赵主任,您还记得我吗,我是白山大队支的爱人,王桂芬。”
“王同志你好,请问你们这是……”
“是这样的赵主任,我和我女儿怀疑牛车上有坏分子,有人私藏资本主义产物!就是这两个女知青,她们形迹可疑,希望赵主任能彻查她们。”
方妙妙和沈思维已经背着筐来到了赵主任面前,方妙妙自然不能让这里成为王桂花的一言堂,将刚才发生的事给赵主任讲了一遍,赵主任见双方各执一词,便对几人说:“这样吧,我等下找人搜查一下方同志和沈同志随身带的东西,然后咱们再做决定,麻烦你们二位配合一下调查。”
“赵主任,您放心吧,这俩人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说不定就是敌特呢,天天鬼鬼祟祟,也不合群,一看就不是个好人。”
赵主任是个严谨的人,他并没有接李田花的话,而是找了两个女同志。
“小刘,小张,你们两个带这两位女同志去屋子里搜一下身,其他人也不要乱说话了,我会给你们一个满意的答复的。”
方妙妙和沈思维跟着两个女同志去了屋里,两个女同志不单是搜了两人的背筐,还搜了两人的身,结果自然是什么都没找到。
“赵主任,两位知青同志身上没有什么可疑的东西。”
“这怎么可能!你们到底有没有认真搜!说不定是被藏在她们的身上了!”
“身上我们也搜过了,两位同志身上只有一些钱票,其他的什么都没有。”
赵主任点点头,眼看自己处了下风,李田花有些失去理智的大喊:“不可能!不可能的!”
赵主任的脸立刻拉了下去,一扫刚才和蔼可亲的样子,语气不善的说:“这位小同志是在怀疑我们公社的同志吗?”
王桂芬立刻拉住坏事的李田花:“没有没有,我闺女瞎说的,这事看来就是个误会,方知青,沈知青,对不起啊,我在这给你们道个歉,真是不好意思。”
方妙妙却不接她的话,她直接对赵主任说:“赵主任,我要举报王桂芬和李田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