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京长平侯府,内宅一处院子里。
“动作快些,若是误了姑娘的事,可得掂量掂量你自己的小命够不够抵。”
“是是是,叫姑娘放心便是,奴才一定办的让姑娘高兴。”
“一会儿见着人机灵些,只要这件事成了,姑娘定不会亏待了你。”女子说完后,又朝着榻上撇了一眼,见着那人仍旧一副不省人事的模样,这才放心离开。
屋内没了旁人后,男子这才转身一边搓着手一边猥琐的朝床榻走过去。
人才刚刚翻身覆在女子身上,还不等行不轨之事时,女子立马睁开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男子,眼中清明不见半点被下药后应有的模样。
那人许是也没想到她会醒的这么早,趁着人愣神功夫,黄云祁从自己枕下摸出一支簪子,毫不犹豫的插在那人脖颈处,喷出来的血沾染在她脸上和衣服上,衬的人活脱脱一副厉鬼转世回来的模样。
强压下砰砰乱跳的心脏,入眼尽是熟悉的摆设,她明明记得自己死于那场大火,如今一睁开眼睛又回到了被窦映秋陷害与人通奸的那一夜。
一个大胆的猜测逐渐浮上心头,心里忍不住的狂喜,继而又是滔天的恨意。
她出身虽说算不得多好,但在盛京之中也算得上是正儿八经的名门嫡出姑娘。议亲时,原本是也可以寻个极
好的夫家,和和睦睦过完一生。
只是可恨顾修远,为着自己的私欲设计让自己钟情于她,却又在把自己娶进门后弃如敝履,任由旁人作践。
榨干黄府最后一滴血后,便迫不及待的一脚踹开,以至于使得她黄府满门皆惨死。
这样的仇,她若不报,又如何甘心。
“顾郎消消气,许是姐姐只是一时糊涂,才犯下这样的错。”
突然,屋外响起一阵吵闹声音。
还不等她反应过来,房门就已经被人大力踹开,一群人呼啦啦的涌进来。
“贱人!你那奸夫呢?”顾修远被气的脸色铁青,刚进了屋子便不管不问的问着。
“捉贼捉赃,捉奸捉双。
世子就这么空口白牙的污蔑,实在恕妾身不能受下。”黄云祁嘴角嗪着一抹冷笑。
殊不知脸上的笑容越大,瞧着他们几人时眼底的恨意就越浓。
“姐姐不若就让那人出来,也好借此机会澄清了这件事,省的因着这件事与顾郎生了嫌隙。”窦映秋满脸无辜的看着她。
身子也是略微朝着顾修远身上靠过去,这是她平日里惯常用的伎俩,只可惜她现下早就已经不是原来那个愚蠢的黄云祁了,又怎么可能被她这般轻易激怒。
一个身着绿色罗裙的丫鬟连忙站出来跪在地上,面上不见半点惊恐神色说道:“还求世子
相信奴婢,奴婢眼睁睁的瞧着大娘子与外男一同进了屋里。”
“人证在此,你还有什么话可说?”连着那个奸夫人影都不曾瞧见,顾修远便草草的下了定论,可见自己在他心里是半点分量都没有。
如此想着,黄云祁又忍不住笑出声来,在众人嘲讽鄙夷的神色中,缓缓开口:“若是婆母知晓她调教出来的丫鬟,这般颠倒黑白,硬生生给自己儿子头上扣绿帽子,也不知心中是何感想。”
“芙蕖的性子,顾郎是知晓的,绝不会凭白污蔑旁人,更不敢去污蔑姐姐。”窦映秋隐隐有几分焦急的解释。
“黄云祁!往日里瞧着你便就是心肠歹毒,眼下竟是当真什么事都能做出来,又何须什么人污蔑。”顾修远阴沉着脸,对于她说出来的话,是半个字都不肯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