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二皇子双手一摊，说这事情是我自己独断专行，我肯定会被陛下推出午门斩首。”
“可如果不答应，二皇子又岂能饶过我？”
“哎，早知道当初就不该上二皇子这艘船的。”
章鸿心中十分后悔。
他在自己家中转起了圈子，实在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一直到深夜，他才想起当日朝会之上，秦天低声对他说的那句话。
“或许我该……”
章鸿眼神闪烁不定。
但最终还是下定决心，命下人抬轿。
“老爷，这么晚了，您要去哪儿啊？”
管家听命之后，虽然不敢怠慢，立刻让轿夫做准备。
但他仍然心中疑惑。
一边又叫来府中护卫，让他们跟着轿子一起出行。
一边对章鸿发问。
这管家也姓章，不仅是章鸿心腹，更是他远房亲戚，可谓是心腹中的心腹。
于是他也隐瞒管家，低声说道：“去六皇子府！”
管家闻言，眼神一缩。
“老爷，您这是要？”
章鸿狠狠点头。
“二皇子难成大事，而且还想让我替他火中取栗。”
“事后我绝对没有好下场。”
“如此一来，我不如投靠六皇子。”
管家想起白天的时候，自家老爷被二皇子一通收拾，倒是能理解章鸿的做法。
但他脸上仍然带着犹豫之色。
“老爷，您贸然投靠，六皇子只怕不会信任您。”
“而且您一旦转投六皇子，二皇子必然又要报复。”
“到时候您两面不讨好，倒还不如跟着二皇子一条道走到黑呢。”
管家叹了口气，看着周围轿夫已经靠近，不由压低声音。
“老爷，说句不好听的，就算是在滨州把六皇子给坑死，陛下因此勃然大怒，您也不太可能会被处斩，顶多是个流放。”
“等二皇子继位之后，肯定立刻把您召回来，到时候还不是高官得做？”
这话落到章鸿耳中，让他一阵动摇。
这种事情，历史上也发生过。
有些大臣替皇帝做黑活，当时虽然受到斥责，甚至丢官去职。
但没多久就官复原职，甚至还能更进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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