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紫秋将柳明庭压在凤椅上,嗤笑道,
“你模样俊俏,身子也勇武,怎么就半分不得沈昊山器重?刑部那个老匹夫是蒋公明一手提拔上去的人,早就归顺于沈昊山,你竟不知道?”
她放荡暧昧地抚摸着柳明庭胸膛,指尖艳红的丹蔻甲划过他的脖颈,妩媚勾唇说道,
“十年前,吏、户、礼、兵、刑、工,六部三省的官员无一不受蒋公明驱使,陛下犹如傀儡!这些年蒋公明虽然不问朝堂事,但当初忠心于他的官员,除了被陛下杀了的那些,其余还能喘上气的早就拢聚到了沈昊山麾下。”
“那位对陛下忠心耿耿镇国侯比你想的野心多了,他怎会让沈家军的血白流?”
柳明庭的确不知道这些,“莽夫”难道只是沈昊山的伪装??
他蓦然想起上午沈君曦让他回来。
回她身边。
曾几何时,他因为深得沈昊山疼爱,人人都唤他声小公子。
他竟没想到,一直以来沈昊山让他看到仅是沈府的冰山一角。
可对于沈君曦,沈昊山怕是迫不及待地倾心交代了一切。
沈家把控的门庭,到底有多庞大?
…………
午后。
刑部地下牢房烛光昏暗。
刑部尚阎烈以及一群平日没有半分关系的官员聚在一起。
他们踩着干稻草,面色肃正的围在破旧的桌前。
刑部尚阎烈开口问道,
“各位同僚,今日傅皇后的人,无端对小侯爷下手,究竟意欲何为?难道是傅太师授意?”
“不知道!但我们小侯爷与她无冤无仇,她派人闯入小侯爷院里行刺简直罪大恶极!大家伙好好想想,小侯爷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等还有什么希望?必然被陛下如兔死狗烹般置之!”
回话的这位武将,说话不好听,但朝堂局势真是这样。
这些年来帝王一再将要职交给昏庸无能之人,六部三省由傅太师执掌。
令被北唐奸臣当道,贪污盛行,甚至还有不少地方盛行“卖官”。
他们参折子上去都参不动,打回来就罢了,偶尔还会被皇帝责罚。
如今皇帝不动他们,一是因为他们行事小心,不出纰漏,根基已深。
二就是因为牵一发而动全身。
他们这些人会私底下互相帮衬着对方。
而有本事、有魄力将他们这些忠臣能聚在一起的人正是沈昊山。
“话说回来,礼部那老小子又是怎么安排的神武军?院里的打斗的声,老子在外面的神策军都听见了,他们驻守在院的神武军全都是聋子瞎子!?”
“要是手底下没人大可到老子兵部要,他礼部也就管典礼、学院、祭祀三项屁事!娘的,这都安排不好,留着还有什么屁用?”
“老子迟早得削了他!指不定他就是根狗日的墙头草!”
早年间有些行军打仗经验的兵尚霍风与沈昊山的脾性相似,会骂些脏话,开了口就停不下来。
“吱呀”一声,牢房门被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