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君霆从来没听过内劲可以分的说法,经脉如同河流,丹田似海,到了一定境界河流固定了宽度,丹田固定了深度,怎么会存在分的说法?
沈君曦解释说道,
“你觉得不可能是因为你没运行过后面的心诀,如果不能分,你以为长老们是怎么把功力传给我?我周天全通后长老们就可以做到,他们可以,我也可以。”
“你也不用担心我,我失了功力还可以再练回来,说不定对我还有好处。到了我现在的境地,外力已经帮不得我了。
上哪有内力比我高两倍的人
能帮我再次开拓经脉,那得是活了几百年的老怪物,世上没那么长寿的人,所以我想提升也只能靠自己。”
沈君霆有些犹豫,
“不会冒险吗?你上次走的时候明明都虚了,还倔强不承认。”
“要冒险也是你冒险,你要是受不住,诸多经脉会再断一次,说不定就瘫了,但是眼看着你仅需要一口气,往后便能自己运行,我想试试,帮你打通全身,帮你起个头。”
沈君曦半吓半哄地忽悠着沈君霆。
旁的东西她忽悠不了哥哥,唯有练功上,哥哥不如她,只能听她忽悠。
沈君霆全无畏惧的说道,
“我不怕,真瘫了阿曦就找个侍卫到床前照料我一阵子,恢复过来,我们再来,我不甘心,我愿意赌。”
“那就试试看,等吃过饭,我安排一下。”
沈君曦应下,她见不得哥哥难过,见不得他一日日这么压抑还想着哄自己。
她不知道损失部分功力会不会压不住体内化骨塑形的毒,但她打算从现在开始就不服用了,停止骨构改变,毒素也不会再累积。
等萧宸事成她就开始给自己解毒。
如果哥哥恢复,压力就不会那么大,他就能接受天雪。
她心底怎么舍得天雪以后照顾长青,不和哥哥在一起,她没办法舍得!
…
深夜的空气一片冷寂,苍凉的月光冷冷地落在地面上,如霜似雪。
萧宸进了中省内室阁便出不来了。
周学府与苏相吵架,将其赶出了内室阁。
棠容也不知道从哪弄到了吏部的官员卷宗。
回来后就开始清查各路官员背景,周全筹备着朝堂换血。
勋官出身、技术出身、胥吏出身、门荫出身的各路人的卷宗比堆的有半个人高。
更将这些东西一股脑的往萧宸脑子里塞。
吏部何尚是傅家的人,也就是太子党。
户部这边一心想扶持萧逸,如今出了那么大的账目篓子,户部难责其咎。
方才得意的萧逸跟着落势。
落势也就罢了,关键太子是什么人?
是只要见人落势,就迫不及待的要冲上去踩上两脚的人。
萧云泽紧接着又查到了萧逸住所…他住所里珍贵的画玩数不胜数…显然贪污了。
这便高高兴兴的率领一帮臣武将把萧逸送进了宗正院清查,说着要请旨流放萧逸!
但是萧逸好歹有个惠妃亲娘,惠妃得知此事,急传信联络蒋公明手下的一些朝臣,让他们务必不让太子胡来,等着皇帝回京再相商。
棠容等人默不作声,守株待兔,顺势就又揪住了几个帮萧逸说话的内部叛徒。
现在属于镇国府门庭,但是不受管辖的,就是叛徒,需要清除。
然而,棋盘上的棋就那么多,一个萝卜一个坑,点兵点将得有的点,所以棠容当下的重心自然在朝廷大换血上。
这一局,先让太子和萧逸他们这些人斗着。
萧宸仅需要在这些日子里不断的面见新的门庭官员,一一点清,顺便帮棠容打打下手。
只是棠容现在日子不好过,除去蒋公明的人,他左膀右臂也断了。
来自北唐全境的政事奏折堆积如山,更不提接近年关地域民生以及与它国外交的等等琐事。
一个字,形容就是“忙”,忙得要脱发了。
简单的说,上学简单,门门满分不简单。
做官简单,做好官不简单。
做皇帝简单,做明君极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