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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君曦侧脸,上下睨他一眼,好笑道,
“我说什么,你是真信,真敢猜,我没见过比你更会哄小爷动手的,这不是独宠你了吗?”
沈君曦不能说自己一点没碰过兔儿爷,在江湖时见过,但怎么可能有什么接触。
初入万松院为达成纨绔名声,在与太子勾结在一起难免逢场作戏…但是她还是洁身自好的,至于太子等人怎么玩的……她人在场,总不能自戳双目。
总的来说,她懂,是因为见多识广,实战都在萧宸身上。
这不越来越有经验了!
萧宸听后更堵心了,一丝不苟的穿好衣裳走了出去。
他走后沈君曦凝视着手中钥匙,浑身都不适极了。
报仇的事情她一直再往后放,在她眼里,活着人比失去的重要。
即便难受承受,日夜难安,但脚下的路总得一步步计划好了走,她失去的太多了,不能再失去任何一个亲人,绝对不能。
萧宸先是端来洗漱用具,像是照顾小孩子的似的要帮她擦脸,沈君曦可受不得,夺过来就自己收拾了。
等她吃完清汤面,萧宸将两封信递给她,拿起一把紫檀木梳,温缓说道,
“我中午被棠容派回来找你,万古日夜兼程将信带到榕国后,外祖父借出的四千万白银以及二十万石粮草,现在已经到了边境,将由边境军护送到辽东。
但外祖父有要求,他希望能让我设法让母妃回榕国一趟,舅舅的信上说,外祖父年过七十,身子早就不好。
听北唐传闻知晓母妃吃了许多苦,日日都惦
记她,想见她。”
沈君曦将信搁在桌面上,轻“嗯”一声,说道,
“你这外祖父与摄政王舅舅算是人物,挥挥手便掏出家底子帮你。
传闻他待哥哥太子极为忠心,但也不知道你那太子舅舅又是什么情况。”
萧宸抚摸着她细软的乌发,轻轻道,
“皇权之下哪里都不太平,是是非非又有谁知道?”
沈君曦笑了笑,赞同了萧宸的话,
“第二件事是什么?”
“萧辙下旨召我去行宫见他,送信的人来还带了惠妃的话,希望小侯爷能搭救萧逸一把。”
萧宸嗓音轻轻,眼底透着笑意。
沈君曦“啧”了一声,不屑道,
“狗皇帝现在想求你了,晚了,小爷早点给他机会,他不要,敢在宗亲跟前自以为是羞辱你!
这口气迟早找他还回来,至于萧逸,斩草除根亦或者施加仁德,看你往后要什么名,暂时不管他。”
说罢,跟着问道,
“第三件事?”
萧宸单膝弯曲,蹲到她面前,仰着头望着她的眼睛,诚恳说道,
“这件事我说,你不能生气。
那日我见到江枫手上的图纹的时候就觉得熟悉,似乎小时候见过,但是我不确定,更恐慌会与你家的事情有关,我没说,仅是回来后赶紧去宫中找。
昨晚钥匙从你手中掉落,我便认出来了,我连夜去见了母妃,查到了那块石头是被人拓印,是一位宫中女官,我已经命尚宫局清查这位女官的来历。
我当时是不确认,想自己先查,没有一分半点想保护母妃,不想你查事情的想法。
更不是等你拿到钥匙,能自己查出来再告诉你。
我挂在心上,回来后就在宫中想尽了办法找。”
沈君曦低垂的眉眼望着小心翼翼的萧宸。
她盯着一个人,不笑的时候,冷艳的眼睛摄心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