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年间他还没被封为贵君上朝,后来他封为贵君还想上朝被许多嫔妃反对,前朝大臣也是纷纷请旨抗议。
以至于,他虽受宠,但身份尴尬,宫宴也鲜少参加。
“启禀陛下,大事不好,镇国侯在听到圣旨后昏厥了!”
常福小步跑来,话音刚落,北唐帝大掌一挥,将汉白玉棋盘上的棋子悉数甩到了地上,怒道,
“这小子定是装的!她是沈昊山的孙子,武艺不错,体质怎么就能差了去!她不在意柳明庭死活还故意欺朕!着实可恨!”
“来人,明日在临安街对柳明庭施以炮烙刑法!”
颍川王站起身,拱手劝慰道,
“皇兄何必这么大火气,沈君曦年纪小,难免叛逆些,还不懂这是皇兄给她镇国府的机会,再等等吧。”
北唐帝朝着宫人挥了挥手,待一众宫人退下。
他恍惚一下老了许多岁,沉重道,
“皇弟,你可知朕这北唐百万大军姓什么?如今沈昊山对朕还算忠诚,但泽儿呢?泽儿日后便是接手了朕的位置也做不安!”
在皇帝眼里,沈君曦与萧室公主成婚,往后生的孩子便有一半的萧室血脉,沈家军必须得认,权利也能稍稍归拢。
奈何沈君曦千方百计的推脱!
颍川王点点头,
“皇兄念旧,心底对太子真是疼爱。”
北唐帝幽幽道,
“他是朕与紫秋嫡子,朕怎能不疼?当初若不是傅国丈愿意将紫秋下嫁于朕,朕何来今日?紫秋怨朕,朕不怨她……不怨她……”
当年还是大皇子萧辙的北唐帝被沈昊山救回北唐,傅太师二话不说就将嫡女许配给他,扶他步步登上帝位,他与傅紫秋算得上携手与共的患难夫妻。
只是后来,他被迫娶了和亲公主,为了稳固帝位又纳了四妃,后宫的妃嫔越来越多……越来越多……
在一次次争吵中,他与傅紫秋许下的海誓山盟成了笑话。
北唐帝念旧,念所有人的旧,却唯独不念宸妃。
因为让他这么念旧的原因,正是少年时在榕国受到的耻辱!
北唐帝看向颍川王定定说道,
“你可还记得你与朕身在榕国时,曾发下的毒誓?”
颍川王垂眸,沉声道,
“当然不会忘,我们兄弟俩有朝一日,必会血洗榕国宫廷,一洗前耻!”
说着,无奈叹息道,
“沈昊山顽固,这么多年来皇兄对他万般纵容,他养出来兵却认了主,不是我们的兵……”
北唐帝眸光冰寒,望着一地黑白石头狠狠道,
“是啊,不是我们的兵,留之无用,弃之可惜,沈君曦可恨至极,朕拿捏不得沈昊山,还处置不了她不成!”
凤鸾宫正殿,烛影摇晃。
“啪”。
清脆鲜亮的巴掌重重落在萧宸脸上。
皇后傅紫秋脸上带着夺人的威魄,嗓音寒厉,
“你算的什么东西,敢同吾儿分庭抗礼?”
萧宸两个太监押着跪在地上,平静回道,
“萧宸并无此意。”
萧云泽却重踢了萧宸一脚,脸色恨恨,总算解气道,
“母妃,你别看这贱人现在老实,他前几日还想杀儿臣!他就是想同儿臣争,日日想着法儿勾引沈君曦,想要沈君曦帮他!”
皇后听后冷笑,俯身掐着萧宸清瘦的脸颊,
“沈君曦日日与你为伍,受你教唆,现沈门一党日渐开始弹劾吾儿,你想作死,本宫大可以成全你!”
萧宸望着这位尊贵的皇后,他平静的脸上流露着出一股前所未有的狠决,咄咄逼人反问道,
“娘娘既然清楚萧宸有教唆小侯爷的能力,就当要明白,今日萧宸死在您这里,那些弹劾太子的折子更会像雪花似的越积越多,萧宸敢死,皇后娘娘敢动手吗?”
“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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