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家固然是大义,然而他却已经管不了天下。
真正能管这天下的,是仙家,是有兵的人。”
曲侍虎看去,却见那士正是自己的同乡友人曲克山,此人素有谋略,擅判大势,便道:“克山,说说,这里都是自己人。”
曲克山道:“仙家可万军从中取上将首级,而士兵则可为仙家征伐,开垦新矿。
仙家需要人,却无力去管人间事,他们簇拥赵家,只是不希望一国混乱。
而我们也可依附于仙家,这一点仅从仙家愿意维持着此时我等军阀割据之景便可看出。
故而,君王其实早被架空了。
那神武王是受了君王之封,说是可调动天下兵马,但其实他能调动什么?
如今他偏向仙人,也不过是成为另一个人仙人。
既如此我等为何不可说上一句‘今后可听神武王调动,却不听赵家调动’呢?
我等是进入新格局的兵甲,神武王许是新入仙家的仙人,我们与神武王可以说是很配了。”
曲侍虎呆了。
帐中诸将也呆了。
他们想了一大圈,终于理清了曲克山的逻辑。
然而,理清归理清,但也仅仅如此。
若这里的不是将军武夫,而是换成“相爷那般的士”,说不定真就这么干了。
毕竟,大家其实也没什么仇怨,一个新入仙班的仙家,一批从最初就跟随着这仙家的士兵,双方简直是绝配啊。
可是,下一刹,整个营帐直接炸了。
一个脾气火爆的将军怒吼道:“曲克山,你是不是受了那小白脸好处,故意让我们投奔他是吧?!”
再一个将军甚至已经已经将腰间佩剑取下,狠狠往面前桌上一拍,怒道:“搞什么东西?!曲克山,你要投,便自己投去,莫要羞辱我们!”
曲克山看了看座中的大将军。
曲侍虎也道:“此法不妥。”
曲克山笑道:“那么,便只剩下一法了。”
曲侍虎道:“且莫再说什么投奔神武王的话。”
曲克山道:“自然。”
曲侍虎道:“众将,便再听听克山的高论。”
曲克山起身,一拱手道:“既是诸位铁了心要和神武王结仇,那么便只剩下一法。”
略作停顿,他笑道:“能对付一个仙人的,也不过是另一个仙人。我观宗门,似与我王朝无异。”
曲侍虎眼睛一亮,众将也纷纷安静下来。
曲克山道:“还记得青铜原与我等接应的那位仙家么?
我已与别州将军了解过了,我们遇到的每一位仙家都会不同。
而其中一位仙家向某个将军索要财物和美人了。”
一将奇道:“仙人也搞这东西?他们也贪?”
曲克山笑道:“是的。”
说罢,他又开始细细说出自己的手段,这不是一个针对神武王的手段,只不过在这手段中,神武王却是被摆到了对立面而已。
待到结束,曲克山又道:“此事需得顺势而行,众兄弟还是烂在心里,如若乱说,怕是会引来祸患。而待到功成之日,我等自可大享荣华。”
李玄的运气并不总是很好。
他的“四魔形”使得他直接成了宗门的“奇货”。
但此时专注于修炼的他,真就漏听了这一段儿。
偏生他之后再去关注云州兵营时,却又因为对方的保密而未曾收获那些消息。
便是在香火区域,需得他去看,去听,才能知道。若是刚好没看没听,漏掉也就漏掉了。
寻常大事都会有个延续性,便是一时没看没听,之后还能见到,可曲克山密谋的这事刚好便是众人烂在肚子里,不再提起
另一边
青铜原。
灵一五峰。
如若水纹被鱼儿涌入,扩开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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