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志恒被他的神色吓了一跳,小心应道,“泰华院的郭山长,正要买庄子,我说派人去问一问。”
温先生眉头紧紧皱着问道,“郭山长的儿女都在身边吗?”
其实他已经猜到这个郭家就是他们要寻的那个,但还是忍不住想确认一下,毕竟当初那件事太惨了,不能弄错了。
刘志恒不明白他在犹豫什么,但还是说道。
“迁都之前,郭山长只带了一个病弱的小孙子在这边求医,儿孙都在京都,迁都之后,许是路上耽搁了,也许是出事了,他们一直没赶过来。
“听说,郭山长如今身边只有住在本地的远房侄儿一家照料,郭山长猜测儿孙遭了不测,大病一场,这是想买个庄子住在城外修养。”
“当然顺利了,你也没看定北侯被温师弟收拾的多厉害,就是焦家都被吓得一句话不敢说。”
“那好,我让人搬回来。乔迁时候,你若是过去,记得带我一个。最近很多人说起那个山谷的热泉,怕是都在盼着呢。”
她刚要给馋猫孙女擦擦口水的时候,崔夫人带着车队就到了。
“到底什么事啊,这么神秘?不能这会儿就说吗?”刘志恒抱怨,但还是乖乖跟回了隔壁庄子。
“福妞儿真是乖啊,不哭不闹,又白胖可爱,看的我们都想再生一个了。”
先前这么多年,他明明爱师妹入骨,就因为师妹嫁给他人,颓废的丧家犬一样,眼睁睁看着师妹受苦,都毫无作为。
她突然见温先生和刘志恒回来,就请他们坐下喝茶,问道,“事情还顺利吗?”
三人又说几句闲话就各自去忙了,第二日吃过早饭,崔夫人带了车队,再次赶去了碎金滩。
刘志恒听得点头,对李家人印象更好。
佳音的点心已经吃完了,就盼着崔夫人呢,这会儿她迈着小胖腿就奔了过去,一把抱了崔夫人的大腿。
温先生和刘志恒都是应声,“只能这样了。”
幸好,这一场浩劫,总算让他开了窍,不但逆流而上,返回京都救了师妹,也暗地里没少布置。
崔夫人正在翻看账册,庄子里佃户和奴仆不少,要理顺需要花费一些功夫。
什么不屑权势,什么不喜争斗,只不过是懦弱的借口罢了。
温先生点头,起身道,“这里先让人等等,咱们回去见师妹,有些事要安排一下。”
否则这次不会如此顺利就逼迫得定北侯认错赔庄子!
温先生不知道他在刘志恒心里,已经形象大升华。
崔夫人笑着抱了她,大大亲了一口,“福妞想师姑了?师姑给你带好吃的了,咱们一会儿说。”
“义兄,劳烦你把隔壁庄子上的所有人都散了,存粮和农具都整理出来,我要送去碎金滩那边,这次让村里人跟着提心吊胆,不给赔礼,我心里过意不去。还有,那院子里的木器若是不错,都搬回来存着,等李家进了新院子,我送去做贺礼。”
她可是知道定北侯那人有多贪财,这会儿怕是心疼的好似被割了肉。
“郭家?”崔夫人也是惊讶,高声问出口。
刘志恒惊得眼睛都瞪圆了,恨山匪残忍,也同情郭山长祖孙。
温先生叹气,“其实老人家心里怕是也有猜测了,我们告诉一声,尘埃落地,他反倒要坚强起来,毕竟还有一个小孙儿要抚养长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