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们要分在一起,不能散开!”
“对,我们要在一起!”
村人立刻就急了,纷纷涌上前,把两个小吏团团围在中间。
两个小吏也没想到村人们会如此激动,吓了一跳,但转而又瞪了眼睛,厉声呵斥起来。
“退后,退后!你们要干什么,想捣乱吗?!”
村人都是紧捏了拳头,不退后也不说话,血红的眼睛盯得两个小吏越发心慌。
“我们也不是故意为难你们,若是你们分开,那五个村屯都很不错,但若是想分在一起,可没什么好地方了。你们还是打算…不分开吗?”
两个小吏确实没撒谎,其余地方都盖了印章,只几处没盖,也标明只有荒地几十亩。
而分给他们这一处,在南边七十里左右的,而百里外的位置就是新都涠洲府。
村人们毫不犹豫,异口同声,“不分开,就是要在一起。”
两个小吏一时没反应过来,点头应道,“听说是听说了,但这同你们有什么关系?”
毕竟这里人生地不熟,大伙儿还能聚在一处,心里就安稳很多。
“婶子别这么说,那么混乱的时候,能活下来就已经不错了。这丫头有福,大难不死,以后定然更好。”
两人站在棚子里,其中一个抹了一把冷汗说道,“怎么办,这些凶神是打点走了,但那边…怎么交代?”
“不嫌弃,不嫌弃!”李老太高兴,“你是大家闺秀出身,又同福妞亲近。说实话我还指望福妞大一大,你帮我们教导她呢,这孩子太聪明,我总怕长歪了。”
这两日城里可是没少议论这事,人人都说这伙人彪悍,遇上蛮人,一个没死,还反杀了蛮人十几个。
听说新亭侯带兵赶到,也不过是收个尾,其实那三十蛮人铁骑都是这群人杀的。
“什么怎么交代?”另一个冷笑,“那边只说要这些人不好过,可没说怎么不好过。再说分给这些人的地方,足够咱们交代了。”
“对,对,咱们想想办法。”
当然更出名的是新亭侯居然为这群人告了御状,见死不救的守将直接被撸了,定北侯也被申斥!
再想起方才过来找他们的同僚,两人都有些后悔。
李老二顺手扯出袖口里的一串狼牙,话家常一般继续说:“二位官爷看看,我这狼牙串子好不好?先前在山里过冬,遇到狼群了,一个没剩,全让我们杀了。还有一股山匪也很嚣张,绑架我们的孩子,被我们找上门,全都割了脑袋。说起来,我们北地人就是野蛮,什么事不愿意受气,报仇也不愿意隔夜!”
相距三十里,也算近便。
但张神医每天都要扎针,也保证半个月就能好,她也就不那么怕了。
“那个,那个…兄弟们别急,这事也不是不能缓?”
李老太躺在厚厚的被褥上,但伤口依旧随着马车颠簸,一阵阵抽痛。
她的后脑还是肿胀,没那么容易好利索。
崔夫人笑了笑,“婶子,等你们到了地方,安顿下来,我才能放心。还有,婶子以后叫我瑾柔吧,我是家仁的师姑,也是您的晚辈。我娘家除了师兄就没人了,以后打算把咱们家当娘家走动,您可别嫌弃我。”
不说两个小吏私下商量,只说村里众人听说分到了一起,离得新都还很近,都很高兴。
众人围在一起商量,还是要早些赶路,这里不是长留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