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出来,舒立马好奇地问。
“这个啊,他以前是我领导。”
“那你领导还真依着你!”
“还行吧。”林云初点头。
见什么都问不出来,舒转头问裴淮远,“你不好奇?”
“我有什么好奇的?”
裴淮远俊朗眉宇微微一蹙,“舒,你现在的脑子,只是为了显高的吗?”
这还要问吗?
厂长一定有把柄在林云初手里,这还要问吗?
舒,“……”
他想骂人。
裴淮远转头,目光平静看着他。
舒顿时安静。
裴淮远含颌点头,这一对比,林云初真是聪明太多了。
不得不说,她这一回越市,犹如鱼归大海一样,不管做什么事都驾轻就熟。
接下来林云初定了两个房间,让大家休息一下。
休息的时间里,她写了两份报告。
一份让罗菲菲直接去找这边的劳动仲裁局,请求他们援助。
一份是她写给电视台和报纸的稿子,想媒体发出求援。
直到这时,舒和裴淮远才知道她具体要做的是什么。
她这追医药费和赔偿金的方案,不仅层次多,还很立体!
“我决定了,不仅要为大哥二哥出口气,我还要为广大的外出打工的农民工作者发声,给他们争取最大的利益。”
这些所谓的包工头、负责人,自己拿着巨大的工程款,却不给工地人任何保障,甚至工资还不发。
劳动法几年后会再次进行修订,一些保障农民工的权益陆续出台。
她现在的这件事,不能让新条例提前上台,但若能推动劳动法的修订,她也觉得很值得。
罗菲菲不知道她这话到底要做什么,但听到她说要争取最大利益,心里暗暗下决心,这次一定要跟着林云初,一定不能失败。
舒只觉得他这小嫂子很会喊口号,喊得还挺大的。
裴淮远则微微点头,从头到尾林云初都没动粗,一直在讲理,如果能用讲理的方式,将事情解决,这也是一大成功。
下午,林云初将纺织厂广播挂在周鑫荣家附近,进行来回广播。
“大家好,我是燕围口的罗菲菲,我丈夫顾嘉诚一直在周鑫荣工地做工。却不想碰上泥石流,我丈夫被掩埋,周鑫荣他们不仅不救援,还说我们多事。我丈夫好不容易被救了出来,他们不闻不问,连医药费都不出。”
“大家给我评评理,人给他们干活,出了事,他们要不要管?这青天白日的,还有王法吗?”
“周鑫荣,你们见死不救,草菅人命!人送医院,做了手术,你们不闻不问,你们还有良心吗?”
“不仅如此,你们还威胁我们家属,说我们只要一提医药费,我男人干活的工钱都不给!”
“周鑫荣,今天上午我们已经来找你了。你仗着人多势众,将我们扔了出来!请你出来,和我们好好说说!”
广播里罗菲菲的声音一轮又一轮在整个街道上响起,犹如紧箍咒一样在周家院子上空盘旋。
周鑫荣脸沉入锅底,“啪嗒!”直接将手里杯子砸了个稀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