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诘说这话,是想要宽慰林云汐,林云汐却从中听出了习以为常。
不是不关心,是次多了,就麻木。
林云汐心不知怎么,就狠狠揪了下。
难怪楚宴晔的身体会这么差,原来,身体损坏,不仅仅是因为流落民间造成的。
这个男人,真是无时无刻不在花样糟蹋着自己的身体。
他是真不知道痛吗,不,是只要是活,就会知道痛!
林云汐原本只想给楚宴晔做个简单的包扎,这会改变了主意。
决定要给楚宴晔清创,消炎。
楚宴晔是她的病人,没有她的允许,她绝不允许他有事!
痛不痛,也只有她说了算。
“接下来的事情,交给我,你去外面守着。”
林云汐将方诘打发走,从空间将要用的东西都拿了出来。
她动作很快,也很顺利,给下了迷昏,又用了局麻,不多时就处理好了上半身,手指自然地停留在下半身。
楚宴晔行动没有任何不便,下半身应该是无碍的。
但她的脑海里,却是突然跳出,那晚在浴室,不经意间,瞟到楚宴
晔大腿上的那个红色印记。
林云汐目光落在楚宴晔的裤头上,心里像是有个声音蛊惑着让她再看看那个红印。
虽然她还是想不起,那个红印,跟她有什么关系。
林云汐犹豫了两秒,心一横,还是扒下了楚宴晔的裤子。
这会她却是没有觉得害羞。
身为医生没少跟尸体打交道,睡着了的楚宴晔虽然长得好看,但此时在她眼里,跟尸体也没有两样。
裤子脱落至大腿,烛光下白晳的大腿上,什么也没有。
明明看到的那红色印记,怎么就不见了。
那天在浴室,难道是错觉!
林云汐皱眉,就听外面传来了声音。
“副阁主,您终于赶回来了!”
“阁主怎么样了?”
“阁主毒发刚过!”
这是催时景的声音,伴随而来的,还有越来越近的脚步声。
不能让催时景看到她在扒楚宴晔的裤子,若是被催时景知道,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怕是都逃不过催时景的调侃。
她是无所谓,让楚宴晔知道,岂不要完。
林云汐连忙将裤子往上拉,却是没有发觉,只要将裤子再往下拉一点点,就会看到那个令她感到熟悉的红色印记。
有的时候,越是着急,事情就越是做不好。
林云汐聪明,动手绝对强,但对于给男人穿裤子这件事,也真是大姑娘上花桥第一回。
她扒拉了半天,也只扒拉了上去一小截。
催时景闯进来的时候,林云汐一紧张,用力过度,“嘶啦”一声,楚宴晔的裤头,就被她给扯烂了。
林云汐手里扯着的是楚宴晔的裤头,床上,是没有穿上衣,以及裤子被撕烂只堪堪拉到大腿根部的楚宴晔。
这真的是有理也说不清了。
无论是谁,看到孤男寡女以这副模样单独待在一个空间里,怕是都会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