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炮见他俩都答应了,他瞅了眼许鹤就没说啥,只说:“青狼几个进山得撒欢,挺长时间没去山里了,二宁,你明个盯着点。”
“诶。”
随即徐宁躺在炕梢,枕着枕头将事情说了一遍。
王虎大笑:“哈哈,不是……”
待高大娘和许荷将桌子撤下,四人就坐在炕上喝着茶水唠着闲嗑,主要是唠许炮和常大年,他俩岁数大故事多,咋说都不腻歪。
许鹤笑说:“小前儿不懂事,二宁,你说呢?”
“哈哈,你快滚犊子,我还不知道你那点小心眼子。”
“哈哈,得嘞。”
许鹤和许荷闻言对视一眼,兄妹两人有些无奈,不过记着徐宁搁家说的话呢,跟老人最好不要唱反调,否则容易激起老人的叛逆心……
只是在闷掉酒的时候,瞅了眼喝葡萄酒的徐宁,冲着他笑了笑。
许炮高兴大笑。
“得嘞!”
“那我孬糟啥,能整着就整,整不着后个再去呗。”
“明个咱们仨和常大爷、许大爷……”
直到三点半,徐宁和常大年就张罗往家走,由于明个要进山,常大年得回家擦擦枪,整整脚蹬踏板啥的,而徐宁也得回去告诉李福强和王虎一声。
徐宁笑说:“妈呀,你能别这么叫不,我心慌啊。”
“你憋啥玩应,媳妇来了不高兴啊?”
许鹤像是听到心里边去了,但这事他回去得和许荷、媳妇和妹夫商量一通。
“咋可能,这老爷子肯定闲不住,我估摸去省城也就能住一冬,没准开春就回来了。”
徐宁猛地起身,坐在炕沿想了想,说道:“今个先不去,过两天再去吧,给那些菜搁哪了?”
待他们走后,许炮就独自转身回屋,将墙上挂着的老撅把子取了下来,拿出擦枪布和抢油细细的擦拭着,而许荷和高大娘瞅见后也都没跟他搭话。
许炮微微摇头,将卸下的零件重新组装,再从柜里找出铅弹,挨个检查一遍,这才放心装进弹兜里。
许炮和高大娘、许荷将他俩送到院门口,许鹤就开车给他们送回去了。
“我不寻思跟你涨涨见识么。”
许炮闻言大笑:“哈哈,我可没喊老,就我这体格子再干十年都能抗住。”
“可不咋地!有句话说的好啊,活到老学到老,你才多大岁数啊,可别急着喊老!”
旋即,徐宁起身走出了门,右转站在和老王家的墙跟前喊了两声虎子。
“诶呀,大功臣回来啦?”刘丽珍乐道。
“装袋子里埋菜窖里了,我寻思等过年,家里来客再吃,你说呢?”
“二宁啊,提前跟你说好,咱明个要是整着牲口,回来的时候你就给青狼几个牵走吧。”许炮自个往杯里倒着酒说道。
“我是寻思得给张爷送点,他明年不就退了么?这正是人情冷暖的时候,我爸搁林场也没少受人照顾,我大哥进保卫科不也是他批的条子么。”
其实许家这对兄妹都挺孝顺,只不过碍于工作地,以及接受的教育原因,所以才造成和许炮没法沟通。
而许炮心里肯定有点气,毕竟给儿女养这么大,不在身边也就算了,咋我进山打围还拦着呢?
徐宁和常大年跟他说明,等到省城就像徐宁搁饭桌上说的那样,许炮想去干啥就干啥,反正别让他搁家闲着就行。
“行啊,跟着去溜达呗,人多热闹,是不,大爷。”
“诶。”徐宁点着头,问道:“鹤哥,松花江有不少渔猎吧?”
“知道,你去给青狼几个插点食。”
要不咋说得有钱有势呢,旁人想吃桌上任何一道菜都得寻思寻思,但许家直接摆满了。徐宁不爱谈论层次,但这东西确确实实存在……
这顿酒喝了一个半小时,徐宁连造三碗大米饭,将黄瓜拌猪耳朵造了半盘子,其他菜也是雨露均沾,吃的是相当爽。
这顿饭从晌午吃到两点半多钟,许炮、常大年和许鹤每人喝了一斤左右,由于喝的时间较长,所以他仨啥事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