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徐宁大笑。
马六的动作很连贯,他抓住枪杆之后,便侧躺在雪地中,枪口对准了两人,但瞅见是徐宁微微一愣。
马六说完,咧嘴一笑:“你咋来了呢。”
走到最后一個狍子套附近,徐宁侧耳听到一种‘沙沙’的响动,他紧忙将老撅把子滑到胳膊弯,然后掏出铅粒子弹,往枪膛里面压。
听见徐凤说话大喘气,刘丽珍磨牙切齿的对着徐宁说:“你进屋去给她两巴掌!一大早给我心整的直突突。”
杨玉生笑道:“那咱俩小前儿玩的东西差不离,那时候就是砍柴火、掏鸟窝、玩泥巴……”
刘丽珍板着脸,“你可特么能耐了。”
这时,徐老蔫进屋正好听到这话,他说:“咋又惹你妈生气了?来,我瞅瞅你哪能耐?!”
最后徐老蔫等人就被骂到老王家了,其实刘丽珍几个老娘们干活更自在,一边磨芝麻花生,一边唠着家常嗑,也不用顾忌老爷们颜面,啥话都能唠。
徐宁把老姜的遭遇简单陈述一遍,马六听后道:“如果这头老豹子受伤,再闻着他的血腥味,那它肯定得下山。”
随即,徐宁和杨玉生俩人朝着东山西南方向走去,拖拽着小狍子毫不费劲,一路溜溜达达唠着嗑,很快就到了屯西头的庄稼地。
三点半多钟,徐老蔫等人在东屋喝茶水唠嗑。
“妈呀,今个就整馅啊?”
但刘丽珍没有全都泡上,而是留了些干巴的,这样的芝麻、花生磨碎放到馅里脆生。
正月十四,清晨。
徐龙将炕桌放到炕上,王淑娟和杨淑华便将坐在锅里的饭菜端到桌上,随即两人便上炕端起饭碗开造了。
石磨盘和石碾子是俩东西,老徐家的石磨盘是刘大明前年在山里捡的石头。
这时,杨玉生站在他旁边,从兜里掏出烟袋,问道:“老哥,抽一颗?”
“可不咋地。”
“他也不是啥好东西!”刘丽珍翻着眼皮。
而他手里正在使钳子解套,因为套子里有头约莫三四十斤的小母狍子,此刻它已经歪脖子咽气了。
刘天恩从西屋窜过来,凑到徐宁身边问道:“二哥,明个进山不?”
“诶。”徐宁点头,凑到杨玉生跟前,两人蹲在旁边卷着烟。
“你要干啥使啊?”
“诶呀,我逗他玩呢。”
徐宁从茅房回来路过外屋地,便瞅见杨淑华、王淑娟在切菜切肉准备晚间饭,而刘丽珍和韩凤娇则坐木墩子靠着碗厨低头挑芝麻。
徐宁将小狍子捆好,抬头说:“那就这么地,大爷,你赶紧回去整饭吧,我俩也得往回走了。”
当徐宁瞅见是马六的时候,就已经和杨玉生收了枪,并且正在退弹。
“咋下这老大雪啊?”
马六皱眉闷头道:“没当过兵。”
翌日,徐宁等人聚在老王家东西屋,各自打着麻将、扑克,玩的不亦乐乎。
徐宁佝偻着腰往前迈步,由于踩雪发出了声响,所以很快就惊动了在狍子套跟前发出声音的人。
“嗯呐!三叔,你是明白人。有庄稼地,就意味着鸟兽多,在山林里筑巢,我小时候就搁东山掏鸟窝,有前儿能整着十多颗鸟蛋呢。”
“哈哈,图一乐呗!”
“诶妈呀,大爷,你可别夸了,上回搁望兴也好悬没回来……”
和杨玉生相处几日,他发现这位三叔没啥架子,也真是将他当晚辈呵护,而且三叔和旁的老爷子不同,他不是掌控欲特别强的人,遇到事情会先询问徐宁的意见。
王彪呲牙说:“我给老姜送饭去了。诶妈呀,这饭一送,觉着真不一样,姜叔对我的态度那叫一个立竿见影!”
“妈呀!”屋内,徐凤惊呼道。
“啥都不缺,有!你年前给我拿两壶,都够我喝到出正月了。以前没酒就馋,有酒还不咋乐意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