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不但膈应上了洪剑,还膈应上了秦少安。
这个崽子关键时刻就不靠谱,居然由着柚儿去冒险!
到了县城,几个人就去茶楼等着。
这头秦玉栋也没回村,而是直接换了条路去县城,然后一行人进了别院,他命人拿银票去钱庄把银子取回来,又命人去药房买了不少泻药回来。
然后用泻药兑水,再把银子都倒水里泡。
泡得差不多了再捞出来放炕上烘干……
这个程序走完,时间也差不多了。秦玉栋掐着时间去茶楼,身后的人抬了两个木头箱子来,老太太开箱,跟赵香柚一起清点着银子,因着老太太要验看银子真假,不时拿一块儿银锭子塞嘴里咬上一咬。
秦玉栋瞧得心花怒放,心说一会儿拉不死你个老太太!
他十分辛苦地管理着表情,故意拉扯出一副苦瓜脸来,当然了,一想到自己将暂时失去这么多银子,他的心肝儿脾肺肾都在疼!
就。
快乐并痛着的感觉。
只是他等啊等,等到老太太把所有的银锭子都点完了也没见她闹肚子疼。
“地契呢?”
“地契准备好没有?”
喔豁!
地契没回家拿!
“少不了你的!”秦玉栋十分能稳得住,“钱已经给你了,我再给你一半儿的地契,剩下的等人给我了,我自然会给你!”
老太太想想也没毛病,于是便让秦少安带他们去拉人。
秦玉栋亲自去接人,把每个人都亲自确认了一遍身份,便让人带走。
他也想跟着走。
却被秦少安给拦住了:“大伯,还要去衙门过契呢!”
秦玉栋:“……”老子迟早弄死你!
“少安哪,两笔写不出一个秦子来,那些个地可是咱们老秦家的东西,你咋能胳膊肘往外拐呢?”秦玉栋拍了拍秦少安的肩膀,语重心长地道。
“大伯知道你恨大伯当初将你赶出家门,可大伯也是有苦衷的呀。当时大家都说你是灾星,你爹娘都死了,若是我再有个三长两短,咱们老秦家的基业可就保不住了呀!”
“再有,大伯只是让你搬出去住,那知道你年纪小小的气性却那么大……竟自己上山讨生活去了。”
“哎……咱们叔侄两个之间有误会啊,你要明白大伯的一片苦心!”
“大伯是关心你的,若不是因为你想念,大伯是不会给村学捐银子的!”
“你啊,年纪太小,很多事情不懂,等你将来年纪大些了,自然就会懂得大伯我的苦心的!”
“行了,等回家之后就来府里一趟,你的院子大伯一直给你留着呢!”
“那啥,大伯还有事儿,就不跟你多说了,我先走了!”
秦玉栋一顿忽悠之后就要走,可秦少安扯着他的腰带将他拽了回来,接着秦玉栋就觉得腰间被啥玩意儿给抵着了,他低头一瞧,娘咧,这个挨千刀的狼崽子用匕首抵着他!
“你这孩子,眼里还有没有大伯?”
“你这是不孝你知道不?”
“若是让你爹知晓了,非得从坟头爬出来教训你不可!”
秦少安稍微用了一点力,锋利的匕首就划破了一寸衣,露出些许白色的棉花来。
秦玉栋顿时僵了身子,他刚想开口说些啥,秦少安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若我爹真的能从坟头爬出来,怕的难道不应该是大伯么?”他的声音比北风轻,却又比北风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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