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前从未觉得能够什么都不干、只是待在屋子里休息是一件如此放松愉悦的事,这几天真是一步都未出过门,只有猴桃桃每日午时准时来房间外收取下一天的房费。
封水衿不太记得自己在魔界已待了多久,直到某一天猴桃桃告诉他:“我们店住十送一的,明天的住宿不要钱哦!”
封水衿的表情怔忡,半晌才问道:“第十天了吗?”
他记得的,封玄慎的大婚之日就在腊月十六,他逃跑的第十天。现在、现在的七星泽,怕是已经在迎接宾客,张灯结彩了?
阿兄是个守信之人,说不定在他从双城离开之前便已将大婚邀请函发出,一边寻他,一边筹备婚礼,对封玄慎来说似乎也不是什么难事。毕竟,他都那样哀求过了,封玄慎都没有放弃同雪重璃成亲,应是很喜欢的。
而后的一整天,封水衿都在反复陷入猜疑的漩涡,婚礼进行到哪一步了?可拜过堂了?场面该有多热闹呢?大陆两大宗门的宗主结姻,几乎所有修真名士都会赶来庆祝罢?
还有封玄慎,他跟雪重璃恩爱美满的时候,会不会有一瞬间想起自己的弟弟还在另一个未知可怕的世界战栗哭泣、或许一辈子都回不来了。
怎么可能有人能找到魔界来呢?这可是算得上完全断绝联系的两个世界。封玄慎在那一头,找他一个月,半年,一年,哪怕五年……渐渐的,便也会放弃了吧?怜取眼前人,这是谁都懂的道理,曾经他在封玄慎心中再重要,又怎抵得过时间的磋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深夜的拷问总是显得尤为刺耳,封水衿再次没出息地哭了,哭得脑袋昏昏沉沉,好晚才睡着。又过了一天,他不想自己再这样混沌过下去,心一横,出门往北林去了。
只要够累,就没有什么事能进他的脑子!
封水衿已经变强了不少,之前每天只能杀五十只妖兽,现在能杀七十只,偶尔还能试着挑战一下黄阶上品妖兽。
他信心满满地来到北林,拿出玉鞭开始今天的奋斗。
杀了十几只后,封水衿忽然听到一阵脚步声逼近,循声看了过去。
一个陌生的络腮胡男人正站在五步开外,见他看过来,像是有些不好意思:“这位公子,昨日我的手受伤了,可否借你的鞭子用一用?半个时辰后便还你。”
封水衿有些意外,眼前的男人明显年龄不小,竟会来北林外围狩猎?封水衿在这里待了十几天,会来外围的只有那些没过几年便要成年的小孩们,那些小孩遇着封水衿后,还会用自以为很小的声音讨论“他这么大了怎么还和我们抢玩具呢?”。
连魔族小孩都把黄阶凶兽当玩具,这样一个中年男人手受伤了,连杀黄阶都需借助灵器了吗?
不过,尽管心中有些疑惑,可封水衿从小被保护得太好,身边所有人都是被父母兄长筛选后才能接近的、善意的人,又怎会了解人性的复杂。
他干脆地将鞭子交了出去,嘱咐道:“用完后要洗干净,我不喜欢血。”
那络腮胡男人似乎朝他身后看了一眼,接过了鞭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经过数日狩猎训练的封水衿,对于危险的警觉性提高不少,他忽然感到背后一阵凉意,回过头,竟有三个男人从树后飞快钻了出来,朝他迅速逼近。
而刚刚拿着玉鞭的络腮胡男人,冷冷一笑,将玉鞭扔飞了几米远。
“现在,你看你还逃得掉吗?”
那从树后而来的几个男人,其中之一赫然是前几日摸过封水衿的手、被他狠狠踩过脚的平头男人。
封水衿扮女装的事除了曹四娘无人知晓,可当那日卸了妆从后门溜回客栈时,没有发现躲在一旁的深巷内的男人。
这期间他未曾离开客栈,而今日一落单,便被平头男人找到了机会。
四个方向皆被人墙挡住,封水衿怒道:“你们想干什么!都滚开!”
发根微痒,封水衿回过头,站在他侧后方的平头男人竟拈起他的一缕发丝在鼻尖轻嗅:“好香……”
封水衿简直要恶心坏了,用力夺回自己的头发:“你算什么东西!竟敢碰我!……你们再敢靠近,别怪我不客气了!”
“你一个……金丹?想怎么不客气?”几个男人心照不宣地对视一眼,“还是说,你喜欢强制的?哈哈哈,那便把这不客气的劲留在待会吧,美人。”
男人淫邪的目光像有实质般,将封水衿裸露在外的皮肤一寸寸舔透,他恶心得要吐,手掌一展,丢弃在草丛的玉鞭便随念而动,回到了他手中:“一群渣滓,都给我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鞭风疾迅划过,几个男人都猝不及防,小腹和大腿顿时被灵力灼伤,下意识后退了好几步。魔族对灵器的认知太浅,以为就同一根树枝或棍棒一样,没想到竟能由主人操纵移动。
封水衿趁机从缝隙之中往外逃,被跑几步便被一股狠力抓住,摔去了树干上,撞得他的背脊一阵剧痛。
“我操了,你还敢伤老子?!”
“不许碰我!脏死了!脏死了!”封水衿拼命挣脱手腕上的那只脏手,却反而被直接撕去半边袖子,男人的手恶狠狠从他细嫩的手臂上摸了一把:“老子就是摸了,怎么样?我们四个今天还不只要摸!”
“都在餐馆外面接客了,还装什么贞洁烈妇?美人,你乖乖的不声张,我们保证让你爽的欲仙欲死……操,这小手臂,真滑真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