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谨一股气没处撒,拽了拽一旁人的袖子:“大块头!帮我打他!打到他哭为止!”
原本与封玄慎同行的天枢峰主裘刃不知何时跑到了司空谨身边,他身逾八尺,极为高大,又是个不折不扣的武痴,每日挥剑五百下,手臂上的肌肉快赶上司空谨大腿粗。此刻却被司空谨推着,为难地看看封玄慎,又看看司空谨。
“封水衿,你就知道躲到你兄长后面!还胡编乱造!简直无耻至极!”
封水衿抱着封玄慎的手臂在原地跺脚:“阿兄!你看他!”
封水衿被封玄慎带走了。
尽管他十分不情愿,兄长说回去,他也只能罢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阿兄,你都不帮我出头。”封水衿埋怨道。
漆黑的眸子投射在封水衿身上,封玄慎忽然伸手,捏了捏他气鼓鼓的脸蛋:“倘若你句句属实,我自会帮你。”
“我……”封水衿心虚地看着地砖,“属实的呀……”
没一会,他又转移话题道,“阿兄,我今日买了好些衣裳,我不想穿七星泽的黑袍子,日日换新衣给你看好不好?”
“嗯。”
“我方才还听了说人讲故事,故事里提到了七星泽,提到了阿兄!说阿兄根骨卓绝,是百年来最有天赋修者!最最最厉害了!”
“嗯。”
“还有还有,我听说明晚金陵夜市有杂耍表演,阿兄早一点回来陪我去看,好不好?”
“好。”
得到男人的首肯,封水衿继续说:“阿兄,你今日都未给我编辫子,我不高兴了,明日你要给我编好才能走。”
“试锋大赛辰时初便要开始,我起来时你还未起,如何给你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睡着也可以编啊,不会弄乱的,阿兄,你就在我睡着的时候编嘛。”
封玄慎终于露出了一丝无奈的笑意,他看着时刻贴在自己身边的封水衿,道:“水水,你是不是太黏人了?”
封水衿理直气壮:“我不管!你惯的,我不管不管!就要你给我编。”
晨光初现。
木门被缓缓推开,微弱的日光将男人修长的身影投射在地面。
封玄慎反手推上门,缓步走向床榻,在床沿坐下。
封水衿像是做了个美梦,嘴角含笑酣睡着,纤长的睫毛在眼睑投下一排阴影。
封玄慎俯身将他耳后两缕发丝挑出来,垂眸安静地编发。
在封水衿很小的时候,都是由娘亲为他梳头编辫子。封玄慎加冠那年接手了七星泽的大小事务,两人的父母便离开了七星泽,去了一个山遥水远的村庄,准备在那处闲云野鹤度过余生。
封水衿那时年幼,爹爹娘亲的离开令他难以接受,何况他爱打扮,唯一给他梳头的娘亲不在,每日只能披头散发或梳一个丑丑的发型,有时经过池塘都被自己的头发气得要哭。
封玄慎无奈,依着封水衿的指示,为他扎了两条辫子。封水衿捧过铜镜一看,柔顺的发丝被哥哥扎成了乱翘在两边的茅草,哇一声哭得更厉害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第二日,封玄慎请来了离七星泽最近的镇子的梳头妇,学了两个时辰的编发挽发,重新给封水衿编了一回,得到挑剔的弟弟的认可,此事才算过去。
思及往事,封玄慎的神色亦柔软许多,为封水衿绑好头发,两边各串上一个玉环以装饰。
他欲起身离开,封水衿咂咂嘴,似是嫌热,一把掀开了身上的被子。
里衣在他一晚上的折腾下再次散开了,露出饱满白嫩的一对乳,像两只倒扣的玉碗,微颤着袒露在亲哥哥面前。
封玄慎身形一顿,半晌,将封水衿散落的里衣拉拢。
薄薄的里衣是依着这个岁数的少年身形裁的,可对于封水衿来说,胸口处有些紧了,奶肉绷得呼之欲出,两点娇小的奶头在衣料表面顶起了一块。
封玄慎面色平静,甚至于接近冷漠,系带时手背无意触碰到了弟弟被里衣压扁的嫩奶,依然没有任何反应。
仿佛触碰封水衿的胸口,与触碰他的发丝没有区别,他是个可以为弟弟编头发的哥哥,也是一个可以给弟弟系奶衣的哥哥。
他不会对此产生丝毫欲望,不会生出任何不合时宜的偏轨心思。
更不可能喜欢上自己的亲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