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姜姬芝苏醒的时候,就看见穿着一身淡黄色裙子的女孩子趴在自己的床前。
她是谁?这是在哪里?一时间有点懵。
发出了动静,把女孩子吵醒了,他警惕的抬起头来,看到姜姬芝苏醒了,脸上浮现出一个激动的表情,这个人是印婉琇。
奇怪他怎么会在自己的床前,慕言呢,他去了哪里?这么想着姜姬芝也就这么问出口,印婉琇的脸上浮现出一丝黯然。
“慕先生,他……”
印婉琇的嘴巴动了动,有些难以启齿,姜姬芝的心中闪过一丝不祥的预感,忙连声追问道,“慕言他怎么啦?是不是出事了?”
“芝芝,”姜华泽听到动静走了,过来看着姜姬芝,叹了口气:“他为了掩护你,伤的有点重。”
闻言,姜姬芝扶起长竿就要走过去看,却发现自己被包的跟木乃伊一样,动也动不了。一种强烈的无可奈何的悲伤围困住她的心灵,让她难受至极。
不知不觉间,泪已经流了满脸,被那些樱花国的人抓住折磨,也不曾屈服的女子,这时候哽咽道:“爸爸,你告诉我他怎么了,他究竟怎么了?”
“他带你跑的时候跌进一个山崖,他极力的保护住你,只是他的腿。”
姜华泽顿了顿,语调上还是不免透露出一丝伤感,神情悲腔,就连印婉琇,也忍不住用手偷偷的在脸上擦拭着。
“爸爸,他的腿怎么了。”姜姬芝心中。已经有不好的预感,眼睛定定的看着江华泽,想要寻求一个答案。
“医生说,他以后可能无法站起来了。”
这事情姜姬芝终究还是会知道的,让他从别人的嘴里听到,还不如他这个当父亲的说出口:“芝芝,慕言他也是为了你,他希望你能好好的,你别……”
眼睁睁的看着姜姬芝的脸色变得雪白,眼泪不停的滑落,姜华泽无声的叹了口气,明明是一对志同道合的小情侣,现在,一个吃了不少苦,手以后都不知道还能不能使用,一个腿被废了,再也不能站起来看那大好河山。
“啊!!!”
姜姬芝痛苦的悲鸣着,慕言曾经说过,等到山河平复,他就带着自己,走遍这大好河山去游历,去看遍每每一个风景,现在他走都没办法走,她都无法想象,莫言他会有多么的痛苦。
“芝芝,”是慕言的声音。
姜姬芝敏锐的转过头去,就看到慕言坐在一个轮椅上,被人推着过来,脸上的表情越发悲痛,呐呐道:“对不起,对不起,都是因为我,要不然,你也不会变成这个样子,再也站不起来了。”
“傻丫头,难不成我不能走了,你还会嫌弃我不成。”慕言笑中含泪,安抚道:“你为了祖国,手以后不能用了,你会后悔吗?”
“不悔,”姜姬芝心中有几许明了慕言会说什么,坚定的摇了摇头。
“那不就是了,所以,我为你我也不悔呀,”慕言目光炽热坦诚,如湖水般清澈见底,如皓月般皎洁明亮:“你是我志同道合的精神伴侣,情意相合的爱人,我无法想象,我要是失去你,这样会变成什么样子。”
“腿没了,我的手还能动,还能研发武器,”慕言双眼炯炯有神,眸光坚定:“这样子就足够了。”
“好,以后我将会是你的腿,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姜姬芝坚定的看着慕言,许下承诺。
慕言的嘴动了动,想要让姜姬芝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而不是被困在自己的身边,但是看到她坚定的眼神,无声的叹了口气,慢慢来吧,总有一天芝芝能做自己喜欢的事情。
窗外日光弹指过,席间花影坐前移。
“芝芝,”慕言的手背上落着一只笨鸽子,他觉得稀罕极了,迫不急待地伸展出去,给姜姬芝瞅瞅。
“哇,”
姜姬芝稀罕地喊了一声,这只鸽子居然也不怕人,好奇地凑上去:“慕言,你说这鸽子是从哪里来的。”
慕言略略思考了下,心中就有了答案:“应该是奥运会那边的鸽子。”
“首都那边,之前不是还跟人借鸽子,表演欢迎队列阵型吗?估计就是这次奥运会结束了,飞回去的鸽子。这只鸽子应该就是被养着的,所以不怕人。”
“时间过得好快啊,还好我们坚持下去了。”
姜姬芝由衷而发,又坚定地笑着:“我们会一直这样相伴下去。”
“是的。”
听到妻子的另类的“告白,”慕言脸上的笑容跟不要钱一样,傻不隆冬的,一点都没有武器研发专家的气场。
姜姬芝却满是心满意足,两人度过了第一个二十年,第二个二十年,未来还会接着走下去,直到一起走入坟墓。
如今可以看到种花国崛起,越来越多的外国人学种花国的语言,越来越多的外国人来中国旅游,学习,人民的生活也越来越好。
我们这些先辈的努力,就是为了以后的孩子,不用十岁就得扛枪,组成童子军去拼命。
每一个孩子都可以去读,去学自己喜欢的,做不违法的事情。这样的日子怎么不会让人高兴呢。
等到垂垂老矣的时候,姜姬芝握着慕言的手,脸上还是笑的。看着那些学生背着包,叽叽喳喳的,真热闹啊,这是祖国的未来和希望。
眼睛转到慕言身上,他好像睡着了一样,姜姬芝脸上的笑容先是苦涩又是坚定,也跟着闭上了眼睛。
我们生长在红旗下,长在春风里,人民有信仰,国家有力量,目光所至皆为华夏,五星闪耀皆为信仰。
涓涓不塞,是为江河;源源不断,是为奋斗;生生不息,是为种花。愿以我辈之青春,扞卫盛世之国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