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得先看到诚意了,”姜姬芝弹了弹自己的手指甲,纤纤玉指在月色下越发盈白,有些贪婪地笑着:“我才能帮你们,他可是慕家的少爷,要是你们不顾他的意愿,强制性搜查,那……”
后面的话姜姬芝没有说出口,不过言下之意很明显,满意地看到冈本吉右脸上的犹豫不决,犹豫了就好,犹豫了才能敲诈出更多的油水出来。
冈本吉右脸上晦暗不明,在心里暗骂:该死的支那女人,这么贪心,也不怕撑死。
冈本吉右眼见姜姬芝不达目的,这一副不肯罢休的模样,又实在是担心史密斯先生对于他们会有意见,忍了又忍,强笑道:
“姜小姐,美人自带有华裳相配,明日会有一套珍珠衫给您装饰,还有这个印子就给您了,有了这个印子,明日一早您就能到东街把那个服饰店过户。”
姜姬芝一笑,便是妖花绽放,眼珠黑亮,眼尾、嘴角、脸颊都在张扬着美丽,“冈本君果然爽快,那,我就却之不恭了。”
好一副其乐融融的样子,前提是在场的另外两个人不要一副黑着脸的模样。
束正当然是气,自己的利益被分出去了,而慕言则是在生气,气自己接下来要因为姜姬芝得到的屈辱。但是,心里又清楚,这样子是最佳的方法,可以把樱花国的人注意力暂时转移掉。
冈本吉右心里稍稍有一些快慰,在这块土地上,慕家也算是个大世家,如今却只能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受到屈辱。
而且还是因为姜家的大小姐,狗咬狗,就不信以后这慕家和姜家还能和睦相处。
支那人,就是眼皮子浅,只会为了一些小利,而让自己的族人受辱,越想,冈本吉右便越是傲慢,眼底闪过一丝不屑的眼神。
“姜小姐,”慕言微微红着眼眶,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你真的要让这两位樱花国的人来搜我的身吗?就为了那一点利益。”
姜姬芝深吸了一口气,没想到啊,没想到,慕言的演技居然也这么好,把一个受到屈辱,委屈的大少爷模样,演绎得灵活灵显的。
她嘴上倒也是配合,实际上是在悄悄的提醒着他:“慕言,反正咱们又没有做什么违法的事情,你怕什么呢?不让这几位樱花国的先生查一查,还以为咱们真的做贼心虚了呢。”
慕言深深地看了姜姬芝一眼,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你确定你不是为了那一些利益,而想着……”
后面的话没有说出口,不过,言下之意已经很明显了。
姜姬芝的脸上肉眼可见变得有些心虚,慕言沉默了下去,冈本吉右和束正倒是带着,有些嘲笑,高高在上的看着这一幕,支那人,不足为敌。
“哎呀,慕言,你快点,我还想着去睡个美容觉呢,”姜姬芝大言不惭地放着厥词,“你快点脱,我就在这儿看着。”
说着,姜姬芝的眼神扫了一眼冈本吉右和束正,“就当是我做个见证,我想两位先生不会不同意吧。”
慕言的眼底飞快的划过一丝担忧,嘴上不客气道:“你一个女子留在这里做什么,还要看见男子的身躯,一点羞耻都不知道,快回去吧。”
“这有什么,”姜姬芝把玩着自己的的头发,神秘的黑色缠绕着瓷白的肌肤,让人恨不得以身代之:“反正不久后你就是我的夫君,我这当夫人的提前看看,我未来夫君的身体有何不可。”
说着放肆地笑了起来,好似一朵糜丽的玫瑰,让人心醉。
慕言的心里一震,他知道,姜姬芝其实并不想嫁给他为妻,不想嫁给他这个老古板,这句话就在前段时间刚刚由她亲口说出来,现在改口很有可能就是为了掩饰,也是今天这么晚的时间,为什么他们两个人还待在一个房间里。
但是慕言隐晦的扫了眼,那两个樱花国的人,今天当着他们两个的面说到时候会成婚,那可能到时候真的他要结婚一次,才能真正的骗过去。
冈本吉右脸上还能挂着假惺惺的笑容,束正已经忍耐不了,眉头紧锁,嘴角紧抿,不耐烦道:“我说,慕君你现在可以把衣服脱了吗?我们还有事情呢。”
“好。”
慕言实在是有些担心姜姬芝的情况,她现在应该得到休息,而不是还在这里跟樱花国的人对峙着,干脆利落的应了一声后,把衣服都脱下来。
冈本吉右不可思议的走上前,眼睛睁的大大的,围着慕言转了一圈,没有没有一点伤口,咬着牙上手摸了一下,还是没有。
不等慕言说什么,姜姬芝已经不悦的哼了一声,“冈本君这是对我未来的夫君有什么意见吗?”
感受到姜姬芝不悦的眼神,冈本吉右干巴巴的摇了摇头,说了一句,“实在是抱歉,打扰到姜小姐,还望海涵。”
“那么你们可以走了吗?”姜姬芝不客气的赶客。
束正一脸的愤怒,被冈本吉右及时的抓住手,这才醒过神来,屈辱的对着姜姬芝点头哈腰,安静的退出去。
等到他们都走了,姜姬芝缓缓的缓缓的松了一口气,那声音几不可闻,除了慕言这本身就离得近能够听到。
他脸色有些复杂,但是看到姜姬芝雪白的脸,下意识的扶着她:
“姜小姐,”
后面的话不等慕言说出口,姜姬芝就一手捂住他的嘴,眼睛灵动有神,“淮之,我知道你生我的气,就这一次嘛。不要这么生疏的叫我,我听着心里难受。”
慕言的喉结不自觉的转了一下,他知道姜小姐这么做是有他的含义,可能那些樱花国的人并没有走远,甚至可能躲在门外听着动静就等他们放松下来一起抓捕。
他知道他现在应该配合姜小姐,说出符合他人设的话,但是他的心却一直“砰砰砰”,七上八下的乱跳着,头脑一片空白。
嘴张了张,却不知道要说什么。
看着姜小姐那一张一合的唇,慕言无比明确地认识到:他栽了,彻底地栽在眼前这位说谎不眨眼的小姐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