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是靠着他人,不知何时能真正靠着自己?
很快,白宋返回林府。
林府之内已被认真清理过了,林庭正在客厅之中已恭候多时。
经过一番思量,林家老爷知道自己该做什么选择了。
这赘婿扯上了兵部的关系,以后可就成了林家的大腿,这时候不死死抱着,还要等到何时?
见白宋返回,林庭正带着夫人亲自出迎,有亲自把人迎到了客厅入座。
周围没了士兵,大家的心情都放松了许多,林家夫妇心里可藏着不少问题,这会儿正要好好问问。
“贤婿这半年离去是干了一番大事业啊?”
白宋还没回答,林母捧着一杯茶送了过来:“吾儿,快快喝茶,润润嗓子,这一来一去的,可是没少累着。”
白宋心里好笑,有些尴尬,结果了茶盏喝了一口,才说:“半年之中去了不少地方,但也是一无所获。”
白宋说的都是实话,去了战场一圈,算起来也立了些功劳,但一件都没算在自己头上,更没有一官半职,连一两银子的赏钱都没拿到,这不是一无所获是什么?
林庭正哪儿信,笑盈盈地捋着胡须:“谦受益,满招损,不错不错。”
林母笑盈盈道:“吾儿也过于谦虚了,这能在数百军中呼来喝去,哪儿还是一无所获呢?听人说,那军中大将可叫你妹夫呢。”
白宋一皱眉,思量着这事儿如何说。
这两位毕竟是长辈,在怎么闹也不能甩脸色给两人看,而且此事早晚要说,他既然喜欢舒望,那就坦坦荡荡的喜欢,藏着不说,日久反倒觉得亏欠更多。
“这半年间,我前线与兵部尚李靖孙女相识,一起历经生死,有了情深。”
堂上两人一听,皱起眉头。
白宋又说:“但我与香儿依旧生死不离,日后香儿做大,李家孙女后入为妾。”
“那那……那怎么行?兵部尚……李……李靖的孙女,哪能为妾……香儿做小的就好了。”
白宋的话只是说给长辈听的,也不想跟他们多解释,而且此事遥遥无期,便打断了:“此事暂且不论,我来此只是想把香儿接走。此前我为林府赘婿,如今我想自立门庭,要香儿给我掌家。”
“哎呀,那肯定好啊!老夫早就看出贤婿非池中之物,岂是我们小小门楣能锁得住的。只是贤婿以后还要多多走动,香儿这丫头从小恋家,怕是走了之后不习惯。”
“两位放心,我以性命作保,日后绝不亏待香儿半分。”说完,白宋干净利落地起身,“今日刚回,还有诸多事情没有处理,就不再此讨饶两位了,我这就去接香儿走。”
林家夫妇一个劲儿地点头,任由着白宋去。
白宋一路观摩,倒也瞧出了林家的变化,似乎林家的日子不太好过。
但白宋也没多想,径直去了香儿的小院。
那熟悉的厢房外面多了一间新宅,白宋还记得这是给妹妹住的。
可惜房子建好了,没有住过一日。
这一眼,又勾起了白宋无数回忆,今日终得林家看重,希望与香儿不要再分开了。
白宋走到门前,轻轻敲门:“香儿,我回来了。”
“你走吧,我不想见你。”里面香儿的声音淡淡的,带着几分忧伤。
走了这一路,白宋也想明白了,肯定香儿旁听了一些,知道了自己的一些事。
“香儿,我知道你心中有怨,我无话可说,你要打要骂都可以,只求你给我一次机会,让我弥补这半年的亏欠。”
“你走!我不想见你!”
伴着一点哭声,一支录音笔从窗户里面丢了出来,落在了白宋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