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宋看着冬香,从未见过这样木制品。
冬香也摇头:“这东西好生古怪,里面像是塞了冰块,凉凉的。”
白宋陷入了沉思。
这东西不会是原先就在院子里的。
因为澡盆所在的房间内外清理过很多次,白宋爱干净,每一个人洗澡都让冬香去打扫,如此过了好多日,一直没有发现此物。
唯独今夜有贼人潜入,方才捡到了此物。
肯定就是那贼人遗留的。
但这腰牌除了材质奇特之外,外观没有任何特点,更看不出任何端倪。
一时半会儿得不出什么结论。
白宋将腰牌揣在了身上,寻思着以后有机会慢慢打听,之后就走了。
……
这一夜,太守府的客房内,灯火通明,四更天,刺史大人连官服都没有脱,脸色铁青地守在一边。
厅中放着一盆热水,水面染着一些鲜血,有一层淡淡的血色。
水盆前,侍卫咬着牙,铁青着脸没有丝毫动静。
以为大夫半眯着眼睛拿着铁剪,用力剪断箭身,鲜血瞬间喷涌,溅了大夫一脸。
厅中数人都为之惊愕,往后退了一步。
只有那侍卫依旧稳稳坐着,倒是不以为意。
“这位英雄好能耐,如此箭伤居然能纹丝不动。”
“大夫,不必多言,请取箭头。”
蜀王走在屋外,表情凝重,再也没有往日的笑容。
“小小民宅,居然有此等高手!实在令人匪夷所思。”
“王爷,现如今情况对我等不容乐观,可否回禀皇上再派高手前来?”蒋玉也是面色凝重。
“那墨家来路不明,家中仆人居然是退隐江湖多年高手,如今有在明春园为白府看护的家院。看来那白宋的确是在圣莲教中身居要职,那神秘的圣使必是他无疑了。”
李湛犹豫了很久,即便心中不愿,却只有作出这样的判断。
重重迹象表明,白宋就是圣莲教的核心。
这让年迈的王爷很是失望,他见过很多人,没有一个人能有那年轻小子的随性洒脱,不说那三国,单凭进来经商施展出的种种手段,只要稍加成长,他日必能成为国之栋梁。
只可惜,那小子居然踏上了邪路。
蒋玉早有此想法,碍于王爷之面,一直不好开口,现在终于从王爷口中得知答案,瞬间大喜:“王爷,您终于想通了!那小子本就留不得,就算错杀,也好过留下一个祸患。但现在他身边高手护卫,我们今日怕是已经打草惊蛇,想要暗杀,还是需要个完全的法子。”
李湛思量着:“要引开白宋身边的三大护卫,必须要有盾首相助,现在他身上有伤,只怕……”
“王爷放心,此等小伤,不过日的时间。”
说话间,那重伤的侍卫不知何时已经走到屋外,站在两位大人身后,沉稳地说了一句话。
屋中,大夫已经取下箭头,同时又给伤者包扎了伤口。
大夫吓得软在了房中,而这伤员却跟没事人一样走路说话镇定自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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