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姑娘倒也不是想来吃东西,只是许久不见了,想一起说说话而已。
算一算,自去年小岁评一别,这闺蜜二人足有半年不曾见面,这其中自然有些心照不宣的原因。
林香儿也很诧异,突然收到了郑家姐姐的邀请。
几番思量还是如约而至。
毕竟两人之间曾是无话不谈的好友,因为家族之间的矛盾闹得今日僵局,一份亲密的友谊得来不易,又不是两人之间有什么解不开的矛盾,林香儿很想挽回一二。
半年时间,幽州时局变化很大。
大族的日子都不好过,但也识得大族之间的矛盾没有那么尖锐了。
而且郑家这半年受到了外界不曾了解的冲击,这连香儿都不曾听到半点儿风声。
郑凉秋没说,他们郑家看似好好的,但却因为闺蜜的相公,自家可是付出了不小的代价。
就差那么一丁点儿,郑家就要被满门抄斩了。
郑家劫后余生,已无当初的戾气,又听闻白宋回来,生怕这人又找郑家来闹。
郑家内部还在讨论,不知道该如何处置白宋,有人求和,有人还说将那人给暗杀了。
郑凉秋则自己私下做主,希望通过香儿能跟白宋达成和解。
至少,先见一见那个人,看看他是什么态度……
郑凉秋紧握着香儿手,两人坐在一起,本是带着目的来的。
可一见往日的蜜友变得多了些生分,想起往日一起外出游玩的时光,一时间有些感伤,也不知说着些什么,两个姑娘就在那儿偷偷抹起泪来。
张老板进屋敬酒,郑行知却一脸不耐地追问:“不说是有蜜釀熊掌吗?赶紧给我拿上来啊!”
“郑少爷,您稍安勿躁。这蜜釀熊掌至此一份,还得乘热了,等客到齐了再吃。”
“等客到齐?”郑行知一愣神,突然就有些少爷脾气了,把筷子往桌上一拍,“还有什么人?居然要本少爷等?!”
张老板满脸堆笑:“郑少爷有所不知,接下来这位客人可了不得。那是颇有几分手段的。您可知最近城里最受追捧的三国演义?”
“那话本三国嘛!谁不知道?也不知有什么稀奇的,满街都是人在议论,我家下人都有人偷摸着看。本少爷正想得空了的瞧瞧呢。”
“这话本三国便是由此人所出!今日之客年轻有为,世所罕见,颇有经商头脑,对面那一家本该倒闭的小酒楼,正是在他的经营之下换发心生,连咱家的铺子都要被其挤压得开不下去了。”
“哦?”郑行知来了兴致,揣着手,煞有介事地盯着张老板,“能让你这奸商都开不下去,那还真是个厉害的人物。”
“可不!那客人与郑少爷年纪相当,今日相聚,你们可要好好结交一下。”
“本少爷倒要看看,他是不是长出了两个脑袋?”
张老板在这边说话,倒是没有打扰道在角落里偷抹眼泪的两个姑娘。
见郑少爷一脸不耐烦,心里却是偷着乐,拱手对郑少爷告辞:“郑少爷稍后,小人这就去请那位客人来。”
张老板不紧不慢地除了房间,离开之后便立刻加快了脚步,忙催促身边之人,问道:“对面的怎么还没到啊?”
“来了来了,就在楼下。”
张老板一听,收敛了脸色,挺直了胸脯,走到楼下便见到了白宋等在一边,似乎还在认真地听着解先生讲。
“白老板!您终于来了。”
白宋回过神,对着张老板一拱手。
白宋不知道这张老板为何要请自己来做客,不知道这人是真的幡然悔悟还是另有所图。
但既然人家都请了,自己不来,反而有些弱了气势。
此刻见其满脸堆笑,也瞧不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