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饭局哪儿出了问题,张老板想了许久都没想明白。
但有一点是看清楚了,想利用郑家来对付对家的寒门不好使。
而郑家如今也不是当初如日中天的时候,除了郑家,还有陈家可以借用。
黄昏时候,两家酒楼各对着都有些客人,两家都在讲,场面虽然热闹,但大家还算作相安无事。
尚源酒楼门前,张老板挪出了一张躺椅坐着,脸上敷着冰袋,翘着二郎腿,望着对面的东来酒家越发不忿。
“给我瞧好了,郑家的人怕你,陈家的人可不是随便好惹的。”
这张老板虽是姓张,却跟陈家有着脱不开的关系。
准确来讲,这家尚源酒楼就是陈家的产业。
这张老板身为东家,而酒楼的地契在陈家手中,酒楼在开业之前,也是陈家出资建设起来。
张老板只是负责管理。
而陈家作为传统的士族,为了跟商户撇清关系,从来不会让本家人来打理生意。
这也是陈家跟郑家本质上的不同。
在陈家的家产中,有一大批不挂在自家名下的商业,尚源酒楼只是其中之一。
这也是为何在众多士族都走下坡路的时候,陈家反而声势更甚,其根本原因还是因为家主的眼光独到,知道赚钱才是延续家族最好的途径。
夜渐深,说散场,客人们纷纷离开。
正当人流自酒楼离开时,却有几人到了尚源酒楼的门口。
见此几人,张老板立即从躺椅上站起来,急忙迎了上去。
来人多为家丁装束,为其中一中年衣着华贵,却不似商人办穿金戴银,带着一股风气息。
张老板在此人面前,似是要比面对郑家的公子小姐还要恭敬,双手抱拳,鞠躬行了个九十度的大礼。
中年见张老板脸上的冰袋,眉头一皱:“你怎么搞的?”
张老板立即摆出一副苦相,连连求苦:“陈三爷,您怎么才来啊?小弟近日来被人逼得好苦啊!”
“呵?你真乃怪事,还有人能欺负到你头上?”
“三爷,您瞧瞧咱这脸上。这不仅是欺负到小弟头上,还是欺负到了陈家头上了。”
陈三爷脸色一沉:“还有人敢不把陈家放在眼里?”
“可不!”张老板身后伙计立马接话,恨恨地说,“就是那个郑家的纨绔少爷,咱家好意请他吃饭,上来就给东家两巴掌!”
“郑家少爷?”陈三爷眉头皱得更紧了,“此事可就不好办了,郑家少爷乃是郑太阿的独苗,这人可不要去招惹。张兄,你这……”
陈三爷话音未落,张老板回身就是一巴掌甩在伙计的脸上:“谁叫你说话的!”
啪一声脆响,伙计被打得蒙圈了。
陈三爷也是不懂,错愕地看着张老板:“这……”
“三爷,您别听他胡说,兄弟脸上这两巴掌可是对面这家的打的。”
张老板把手一指,指着对面的东来酒家。
今日,东来酒家讲更晚,里面的客人还没有散去。
远远看着,东来酒家人满为患,不时还有叫好的声音传来。
这陈三爷一愣,皱起眉头,问道,“东来酒家?张兄不是说已经开不下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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